一批侍從退了出去,另一批侍從為他打開了阿爾克謝送來的盒子。
——剎那間,屋子都變刺眼了一瞬間。
白卻原本困到半眯的眼睛都睜開了。
——這批珠寶也太閃了吧。
白卻揮了揮手,示意侍從們走近些,仔細觀察這些珠寶。
這個綠油油的鐲子不是前幾天在拍賣會上以高價被拍走的那個什麼傳世翡翠嗎?
那個紫色的大寶石滿鑽項鍊好像是一位古董商的傳家寶珍藏,據說價值能買下三顆資源星?
還有那件流光溢彩的珍珠紗衣,好像是外國一種叫做鮫人的種族編織的?
白卻平常對珠寶不是特別感冒,但這批首飾確實好幾個都戳中了他的審美,可見休洛斯挑選時的用心。
對比起來,白卻忽然覺得自己送給休洛斯的求婚禮物好像有點寒磣了。
不過沒關係,往後還有很多個周年,他都可以送給休洛斯別的禮物。
由於是皇室婚禮,白卻和休洛斯都定製了皇室的禮服。
白卻身穿白金繡蠍紋長袍,後背鏤空,金色背雲在如畫簾般在精緻的蝴蝶骨與脊背展開,一直垂到細窄的腰間。脖頸和手臂都戴著貴重的珠寶,渾身沉甸甸的。
禮儀官把頭冠遞給他,白卻有點嫌棄這個一看就重重的東西,但為了婚禮的完整,還是戴在了頭上。
「阿爾克謝元帥的婚車到了!」
有蟲大喊一聲。白卻立刻要往外走,被禮儀官攔住了:「銀淞殿下,還有攔婚的習俗。阿爾克謝元帥需要通過關卡,才能領走您。」
他是什麼滿贈的公仔玩偶嗎還領走。
大半個月沒見到休洛斯了,雖然每天他們都會用通訊聊天,但是通訊是不能復原休洛斯身上的味道和溫度的。白卻一把推開禮儀官,不顧他們在身後叫喊裝作什麼也沒聽見就走出了門。
剛出院子,他就看見了天空中那幾位正和雌蟲皇子們對打切磋的雌蟲上將,休洛斯的紅鏽號則正和藍野的機甲纏鬥在一起,藍野興奮的聲音遠遠地就傳到了白卻耳朵里:
「不愧是你阿爾克謝元帥!太牛逼了我靠剛剛那個轉臂你是怎麼做到的能不能再示範一遍?!」
然而早在白卻出現在視野的一瞬間,紅鏽號的視野窗也轉換了方向,遠遠地朝著白卻看去,白卻衝著休洛斯揮了揮手。
隨後所有蟲都注意到了白卻的出現,幾位雌蟲皇子立刻沖了回去,紛紛擋在白卻面前,與休洛斯和幾位上將對峙著。
「幾位皇子,你們加起來恐怕都打不過我一個。」諾維奇上將揉了揉手腕,露出一個標準的軍痞子笑,「還是快點把銀淞皇子讓出來給我們元帥吧。」
「不行。」幾位已婚的雌蟲皇子紛紛反駁。
這是皇室婚禮的一環,彰顯著皇室的尊嚴,他們雖然打不過,但是怎麼可能才幾分鐘就放棄?這要是被知道了,肯定要被雄主笑話!
只有藍野開著機甲,對著休洛斯興奮道:「元帥,我們繼續?你剛剛那個螺旋轉身飛踢好無敵啊!我還想再看一遍!」
幾位雌蟲皇子皆側頭無語地看著他。
他們把白卻遮得嚴嚴實實,白卻都有點看不到休洛斯了,不禁抱怨道:
「喂喂,不要擋著我啊。」
然而幾位上將又和皇子們切磋了起來,沒蟲注意他這句話,眼裡全是對尊嚴的追求。紅鏽號的能源晶也再次亮起,沖向藍野的不夜號。
因為是銀淞的家蟲,阿爾克謝給上將們下了死命令,點到為止,不能讓皇子們受傷。而他自己對上藍野,也同樣一反從前大屠殺似的狂野打法,而是教學為主。
藍野正打得起勁兒,一炮彈甩過去,本以為紅鏽號能輕鬆躲過,誰知對面的艙門突然打開,阿爾克謝展開骨翼從中飛了出來,頭也不回地沖向銀淞的方向,完全無視了身後中了一炮歪了手臂的紅鏽號。
「!」
藍野傻眼了。
機甲都不要了嗎元帥?
休洛斯剛飛到地上,白卻就瞬移到他面前,成功牽住了他的手。
休洛斯也穿了皇室的禮服,他很少穿淺色系的衣服,白卻有些稀奇地打量著他。長袍勾勒出流暢的身形,胸前做了堆褶設計,飽滿的胸膛被緊緊包裹其中,呼之欲出,白金色的配色襯托得蜂蜜般的膚色更加飽滿可口,像是裹了一層薄薄的糖霜,白卻的牙齒忽然有些癢。
「你很漂亮。」休洛斯在這時對白卻說,聲調有幾分含著笑意的溫柔。
白卻從他的鉤子上移開目光,說:「謝謝,你看上去也很好吃。哦不是,好看。」
休洛斯定定地盯著他,隨後抬起手,將白卻頭冠上的白紗輕輕扯了下來。
雄蟲本就美貌,盛裝打扮後更是美得不可思議,望向休洛斯時,休洛斯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被擊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