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社交自由。」宋亭宴一字一頓地說,「沒有任何人有資格來干涉我,尤其是你。」
陸應蕭笑了,笑著笑著臉上變得扭曲,像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你說的『社交自由』,就是放任別人來騷l擾你也不拒絕嗎?還是說,你很享受被人追求的感覺?」
「陸應蕭,別拿你那骯髒的思想來揣測我。」宋亭宴的神色也不好看,冷聲警告道,「我嫌噁心。」
陸應蕭垂了下眸,掩去其中的低落。他並不想用尖銳的語言刺痛宋亭宴,但一想到那些人對宋亭宴的痴迷和侵犯,理智就被妒意侵蝕崩塌。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放緩語氣:「我只是覺得……我們兩個既然是同公司的同事,應該稍微把距離拉進一些,不然別人看到我們像敵人一樣針鋒相對,影響不好。」
——同事,他現在最不想以同事這個詞來代指自己和宋亭宴的關係。
「到底是怕影響不好,還是心裡有鬼,你自己清楚。」
宋亭宴用肩膀狠狠撞了一下他,快步離去。他穩了穩身子,失神地望著宋亭宴的背影,看宋亭宴又一次收穫別人的注目。
他嘆了口氣,苦笑一聲。
剩下的半場他幾乎是和宋亭宴形影不離,宋亭宴走到哪裡他跟到哪裡,即使保持著一定距離,但也足夠暗中宣誓主權。
他也只能用這種方式來營造宋亭宴屬於自己的假象了。
眼見宴會接近尾聲,有些人已經提前離場,他更加坐不住,只想把宋亭宴早點拉回去藏起來。
但偏偏就有不長眼的人。
張緒不知何時又站到了宋亭宴身邊,宋亭宴臉上掛著友善的淡淡笑意。張緒褲子上的酒漬已經淡得看不清,仍是一副意氣風發樣。
陸應蕭快要嫉妒瘋了。
但他只是耐心地等待宋亭宴,臉上並未表現出任何不悅。直到張緒依依不捨地告別道「晚安宋先生」,他的臉上才出現一絲不易察覺的破綻。
賓客散去,他帶著宋亭宴上樓休息。宋亭宴在電梯轎廂中低頭看手機,和人發消息不停。
陸應蕭瞥了一眼,上面的備註赫然是「張緒」。
他暗中攥了攥拳頭,仰頭吐息,但心中的波濤洶湧並未被緩解半分。他的大腦已經很不清醒了,渾身血液沸騰著叫囂著,像殺紅了眼的暴君,提著刀緩緩走向最後一具獵物。
電梯的送風口好像壞了,悶熱,還帶著股不知道哪批住客留下來的汗味。他透過四周鏡子看宋亭宴,宋亭宴垂著眼表情平靜,似乎並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他有一瞬間的不忍,但也僅有一瞬間。
電梯門開,宋亭宴終於收起手機,要走出去的時候還看了他一眼,作為催促。而他緊咬著牙關,努力裝作面色如常,和宋亭宴並肩走出。
回房間的路變得特別遙遠,怎麼也走不到頭。宋亭宴刻意和他保持了一定距離,百般嫌惡似的。
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開門的一瞬間,他在暗與明的交界處迅速扣上宋亭宴的手腕,近乎拖拽地將宋亭宴拉進房間,反手鎖上門。宋亭宴劇烈地掙紮起來,想要反抗,卻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他抱起宋亭宴扔到床上覆身上去,掐住宋亭宴的脖子,單手扯開自己領帶。他在頭腦混沌的狀態下已經不知道收力了,宋亭宴被他掐得溢出眼淚,身體漸漸沒了彈動的力氣。
他借著月光欣賞宋亭宴瀕死的迤邐糜爛,眼中終於恢復一絲清明,含住宋亭宴的唇為他渡入一口氣,用力撕扯宋亭宴的所有衣物。
布料破碎、扣子落地的聲音極其刺耳,宋亭宴意識回籠,抬手又要朝他臉上扇去。他敏捷地抓住宋亭宴手腕狠狠壓到床上,宋亭宴疼得表情扭曲,臉上怒火幾乎要將他燒成灰燼。
他卻輕笑一聲,手臂上青筋暴起:「又想扇我?晚了。」
宋亭宴破口罵道:「陸應蕭!你這是□□!」
陸應蕭不滿地「嘖」了一聲,抽下腰間皮帶三五下捆綁住宋亭宴雙手,積壓多日的情緒噴涌而出,他終於爆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