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辦公室便把那幾張圖片列印出來了,張貼到自己辦公室門口。要是沒和陸應蕭在一起, 他高低還會再加一張「陸應蕭和狗不得入內」。
現在他實在不忍心下狠手。
陸應蕭的那幾張照片就像門神一樣, 宋亭宴工作累了抬頭看一眼,臉上不自覺地帶上笑意,又期待陸應蕭的真正出現。
而陸應蕭真站到門口時,他發現自己沒那麼想見到本人了。
他小聲地解釋道:「辟邪。」
陸應蕭挑了挑眉,用力扣住他的手腕, 同時一氣呵成地關門,把他按到門上。
兩人的距離是那麼近,他甚至能看到陸應蕭漆黑眼瞳中的自己。
光線充足的辦公室中, 陸應蕭的臉龐被陽光映照得一清二楚。驚慌錯亂的視線一點點下滑,從晦暗不明的雙眼到高挺的鼻樑,再順著鋒利流暢的臉頰,最終落到微微張開蓄勢待發的唇上。
陸應蕭的唇形很漂亮,飽滿紅潤, 帶著天生上揚的弧度,看似十分好親近。
只有他知道陸應蕭是怎樣陰暗的魔鬼。
陸應蕭用虎口卡住他的下巴逼他抬頭,他不自在地與陸應蕭對視著,兩手因為害怕而向後貼在門上尋求安全感。他的聲音很輕,做著最後無用的掙扎:「要是有人進來……」
陸應蕭目光沉沉,笑道:「不會的,我會幫你辟邪的。」
熱氣噴灑在宋亭宴臉上,他張了張嘴想反抗,卻更給了陸應蕭進攻的機會。
宋亭宴的心臟跳得很快,又癢。他想要逃離陸應蕭的桎梏,卻被陸應蕭以更大的力氣拉回懷裡。
陸應蕭的舌尖追著他的唇齒舔舐,剝奪他汲取氧氣的任何機會。陸應蕭是很享受侵略者的身份的,早已閉上眼,用一切在黑暗中被放大了的感官去慢用獵物的慌亂與臣服。
大腦因缺氧而變得遲緩,宋亭宴沒再推開陸應蕭,理智被情慾裹挾吞沒,他恍惚間甚至記不起自己身在何處。
雙手環上陸應蕭的脖子,他任由自己在陸應蕭的牽領下沉浮。
陸應蕭含著他的唇,單手托起他的身體把他抱到沙發上。突如其來的滯空感讓他心頭緊了一瞬,下意識摟緊陸應蕭,把自己全部託付給對方。
陸應蕭低低地笑著,單膝跪到沙發上,又垂下頭去吻他。
沙發承受不住兩個人的重量凹陷下去一塊,陸應蕭兩手撐在宋亭宴身後,把宋亭宴逼得纖細脖頸連連後仰,直至退無可退。
公司配備的沙發床本來質量就不高,在兩人忘情的接吻中上下晃動、吱呀作響,混雜著羞恥難耐的水聲,充斥整個火爐般炙熱的空間。
「玩夠了?」陸應蕭終於鬆開宋亭宴,指腹輕輕摩挲著被自己親腫的唇,「如果能讓你開心的話,我還是很樂意獻醜的。」
宋亭宴不悅道:「到底是誰開心?」
「你長得這麼好看,讓我親一下怎麼了?」陸應蕭又細細密密地啄起宋亭宴泛紅的臉,「小氣鬼。」
陸應蕭顛倒黑白不是一次兩次了,宋亭宴也不和他爭論,翻身騎到陸應蕭身上,問:「你怎麼天天就管我?」
「我都快成你們工作室鎮宅之寶了,來給你們再添一把風水。」陸應蕭五指順著他的頭髮,道,「你那些好員工們都喊我吉祥物,那我不得盡點職責?」
宋亭宴笑道:「他們喊他們的,你跟他們計較什麼?」
「可惜他們的老大是一點也不護著我啊——」陸應蕭仰頭嘆息,「還把我的照片公然貼到辦公室上。」
宋亭宴的惡行被陸應蕭說出來,不好意思了。
他不肯讓陸應蕭再說了,垂下頭堵住陸應蕭的嘴。陸應蕭的大掌托著他的屁股,把他往自己身上壓。
「你知道你們工作室現在人手一張我的照片嗎?」陸應蕭在宋亭宴耳邊強調道,「everyone。」
「會說英語顯著你了。」宋亭宴嫌他的那根東西太大硌自己,從他的腿上下來,「敢做不敢當嗎,陸總監?」
陸應蕭笑得很無奈:「你出去看一圈吧。」
宋亭宴跑了一早上的代碼,確實還沒看過外面的景象。他借著去會議室取東西的名分,穿過工作區。
陸應蕭一點沒誇張,確實震撼。
每個人的工位上都貼著陸應蕭的女裝照,有的貼在電腦上,有的貼在擋板上,有的甚至貼在椅背上,據說寓意是「壓小人」。
宋亭宴哭笑不得,勸道:「撕下來吧,影響不好。」
同事們嚷嚷道:「誰叫他發出來污染我們眼睛了?」
「都說了是你們老大給我弄成那樣的,你們怎麼還反過來怪我呢?」陸應蕭打著哈欠出現在宋亭宴身後,極其自然地搭上宋亭宴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