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綿瞥了他一眼,現在已經入冬了,不過病房裡開著恆溫暖氣,坐地上也不會著涼。
他沒多想,起身去給兩人倒了杯溫水。
「諶醉舟接了別的戲,時間撞上了,蔣導這邊他來不了。」佟綿將茶水放到茶几上,回答了金梓寒先前的問題。
而且直起腰身,「諶醉舟出去有一段時間了,應該很快就能回來。」
鍾隨安接過茶杯抿了一口,「好,你去忙吧,我們在這邊等他。」
果然不出佟綿所料,諶醉舟回來的很快,在佟綿的話剛說出口的下一秒鐘,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
佟綿腳步一轉,立刻走向諶醉舟,「怎麼樣,有說結果什麼時候出嗎?」
「一會就出了,他們會有專人送過來的。」
諶醉舟親昵地摸了摸他的後頸,然後湊過去在佟綿的唇上親了一口。
佟綿表情微頓,下意識往後躲了一下。
「怎麼了?」諶醉舟察覺到佟綿的抗拒,疑惑地詢問。
不等佟綿回答,房間內就爆發出了某人做作得不行的劇烈咳嗽聲——
「咳咳!咳咳咳!!」
諶醉舟眉毛稍挑,循聲看去,就見金梓寒雙手捂著嘴,露在外面的一雙眼睛滴溜溜亂轉,閃著濃濃的八卦之意。
諶醉舟:.......
「你倆怎麼來了?」
短暫的驚訝後,諶醉舟放開了佟綿,牽著他往裡面走。
「來看你啊,我們多關心你。」金梓寒說。
「謝謝。」諶醉舟一頷首,「現在看過了,可以走了。」
金梓寒:「?」
金梓寒:「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每次見你倆都沒好事。」諶醉舟沒好氣道,「說吧,這次又是我媽喊你們來的?」
「不是!」金梓寒不爽極了,「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們想得這麼勢利,就不能是因為兄弟情來探望探望你嗎?」
「我們有這種東西?」
「沒有。」
「嗯。」
兩人對話結束。
三秒後,金毛忽然泫然欲淚:「嗚嗚嗚你好冷漠、好無情、好目中無人,本是同根生,為何卻淪落如此境地,我......」
「打住。」諶醉舟受不了了,蹙著眉喊了暫停。
諶醉舟問他:「你究竟有什麼事?」
金毛這才站直了身體,乾咳一聲,稍顯忸怩道:「就是,你覺得我剛才這段梨花帶雨潸然淚下的表演如何?」
諶醉舟:「?」
金毛一閉眼,破罐子破摔,「過兩天我有個試鏡,是程雨山導演的,你覺得我能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