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其實很想問,等到了虛空之後又怎麼樣,她準備怎麼做。
可它不敢問,想到上個世界她的作風,系統覺得,它隱隱約約已經想到了答案。
懷錦一直等到太陽西斜,才終於等到了虛空的身影出現。
那是一個慈眉善目的大和尚,衣著樸素,和普通的和尚沒什麼區別。
只看他的面相,很難相信這樣的一個僧人,會惡意給別人批命,毀了別人一生。
男主既然是男主,那一定是命格極好的,怎麼可能像這個和尚所說的那樣?
懷錦拍了拍衣服,站起身,慢吞吞的朝虛空走去。
虛空看見她,也沒有在意,只是掛著慈祥的笑容,雙手合十,朝她拜了拜,側開身子,讓開了路。
懷錦頷首,和他擦肩而過的瞬間,忽然伸出手,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不給虛空反應的機會,懷錦已經迅速將他給拽進了旁邊的小道里。
「嘭」一聲,虛空砸在牆上,驚起一陣塵埃。
虛空面色痛苦的彎著腰,捂著唇劇烈咳嗽,望著懷錦的目光里,沒有憤怒,沒有震驚,只有淡淡的不解。
「女施主這是何意?」
懷錦沒理他,只是彎著腰捂著心臟。
這樣簡單的一套動作,就花光了她渾身的力氣。
她現在手腳酸軟,心臟處,又傳來絲絲縷縷的絞痛,腥甜的血漫上喉嚨,嚇得懷錦趕緊驅動力量,將心臟緊緊包裹住。
她撐著膝蓋緩了緩,等喉間那腥氣褪去,才抬眸看向靠著牆,即使狼狽也不減大師風範的虛空。
「何意?」
懷錦淡淡的重複著虛空的話,直起身子,一步一步,緩慢的走向虛空。
虛空被她這樣無波無瀾的模樣,給弄得心頭髮怵,卻還是維持著表面的祥和,儘量柔和著聲音。
「不知貧僧哪裡得罪了施主?」
他很確定,他和她從來都沒見過。
懷錦扯了扯唇角,沒回答他的話,揚起手,一拳就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沒得罪?
要不是他那個鬼批命,男主至於被搞得那麼慘麼?
男主不那麼慘,她會來到這破身體裡麼?
這得罪的可太大了!
「噗!」
她那一拳用足了力道,還帶了些許的力量,虛空根本扛不住,直接被打得蜷縮起身子,哇的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咳……」
而懷錦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這樣的動作,讓她的身體承受不住,剛剛才壓下去的腥甜又瀰漫上來。
這次她不敢再把那口血壓下去了,要是再壓,她怕真得傷了這身體的根本。
血從她唇間吐出,落在地上。
懷錦無所謂的擦去唇邊沾染到的血跡,看著虛空的目光,漸漸冰冷,宛如淬了冰一樣。
都是這個狗東西,好好做他德高望重的大師不好麼,學人家亂批命做什麼?
這還是系統第一次在她眼裡看到這樣濃郁的情緒,足以可見此時的懷錦有多暴躁。
虛空在她這樣的目光下,也漸漸維持不住表情。
他形容不出來那是什麼感覺,只是覺得,在她的眼神下,他好像被拽進了一個無邊無際的寂靜深淵中。
那裡一片死寂,沒有憤怒,沒有哀怨,有的,只有無望的絕望。
「你……你想做什麼……我可是陛下的貴客,你要是動了我,陛下不會放過你的!」
懷錦不咸不淡的「哦」了一聲,抓著他的衣領,一把將他撂在了地上,摁著他就是一頓揍。
她的身體,因為她這樣的動作,一口一口血不斷的吐出,可她卻像是什麼也沒察覺到一樣,拳頭沒有任何停頓的落在他身上。
她刻意避開了他的臉,專挑不會被人發現,卻又格外疼的地方打。
尤其是,她每次打到的地方,不僅僅只是皮外疼,那種疼痛像是滲入骨髓,帶著一股火辣辣的灼燒感。
虛空一個被當朝皇帝奉為座上賓,常年養尊處優的僧人,哪裡承受得住她這樣的打擊。
沒幾下,就扛不住,大聲叫了起來。
「救命啊!來人啊!別打了!你到底想做什麼!」
然而,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這裡明明就在行宮附近,可他叫得這麼大聲,這麼久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過來看看。
小道外面,安安靜靜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懷錦打了好一會兒,直到心裡的鬱悶發泄得差不多了,才停下動作,靠著牆,取出一條帕子,慢條斯理的擦拭著唇邊的血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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