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乾邊說,邊往容隨那邊瞄。
一旦他選擇入魔,它便有機會利用魔氣,奪舍占據他的身體,以凡人之軀復活。
可惜……
這人的自控力怎麼就那麼可怕呢,明明已經被折磨成那樣了,還能硬生生忍了千年。
容隨低垂著頭站在一邊,唇角繃直,不言不語。
從他最初阻攔了一次失敗後,他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沒有再做什麼動作。
可環繞在他身上的氣壓,卻格外低沉,那些翻滾的黑氣,彰顯著他內心,並不如表面那般平靜。
單乾遺憾完了,咂咂嘴,眼洞裡跳躍的火苗,是藏不住的幸災樂禍。
「他原本的選擇,是強行壓制,但很顯然,你的出現,讓他選擇了驅逐。」
懷錦垂目不語。
她想起來,除了那次在城裡遇見的傀儡外,在去往玄天閣的路上,她也遇到了不少。
只是都被她給躲過去了,沒跟他們正面對抗。
本以為是哪個邪修找到了傀儡製造的法子出來作惡,沒想到是衝著她身上的神力來的。
也難怪,她到了玄天閣後,那些傀儡就如同從來不曾出現過一般,從各個城鎮中消失得徹底。
【宿主,這個男主怎麼可以這麼壞!】
懷錦遇到傀儡的時候,它還沒有醒過來,之後懷錦也沒有提起過。
若不是現在單乾說起,它都不知道這中間還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兒。
簡直不敢想,但凡懷錦沒那麼謹慎,和那些不死人對上了,不能使用能力的她,會怎麼樣。
系統憤憤不平,氣成河豚。
倒是懷錦格外平靜,心湖裡驚不起一絲波瀾。
他黑化了。
還有心情安撫系統。
【您就不生氣麼?】
系統很疑惑,宿主不是最該討厭被人算計的麼,為什麼會這麼平靜。
懷錦沒回答,又晃了晃骷髏頭。
「你不能把魔氣收回去?」
單乾被搖得頭暈眼花,小火苗都懨懨的,像是受到了什麼打擊。
「收不回來,千年,魔氣早在他身體裡紮根了!」
若非如此,它至於這麼悽慘麼?
連這個空有神力卻不能使用的小狐妖都能拿捏它!
懷錦嫌棄。
「廢物。」
自己的東西都控制不了。
單乾裝死。
廢物就廢物吧,總歸還活著,就總還有機會的。
懷錦掃了一圈,目光掠過容隨,沒有一絲停頓,最終,落在了山洞中央的石台上。
那裡,插著一把劍。
這把劍,劍身通體冰藍,劍柄上刻著繁複的花紋,格外漂亮。
此時,這把漂亮的劍,卻黯淡無光,看上去,就是一把再普通不過的軟劍。
她在外面大殿牆上的畫裡,看到過這把劍綻放光芒的模樣。
莫名的,她從這把劍身上,感覺到了幾分熟悉。
那是來自心底的熟悉。
可懷錦很肯定,這不是她要找的東西。
「那是什麼。」
「神兵酬情。」
單乾望著那把劍,有幾分唏噓。
「這把劍,與神界同根而生,便是當初的神主,也無法讓它認主,它曾帶領神界攀上頂峰,如今卻只能因……沉寂在此……」
單乾嘆息,好似在回憶那個神界還存在時的盛世。
語氣中,帶著難掩的不甘。
提起曾經的死敵,也沒有什麼幸災樂禍,更多的,還是兔死狗烹的悵然。
「不過若能將酬情喚醒,他身上的魔氣……」
單乾猛地頓住,原本懨懨的小火苗,噗嗤一下躥起,熊熊燃燒,幾乎就要跳出眼眶。
「你!使!詐!」
懷錦摸著下巴,可有可無的點了下頭。
「兵不厭詐。」
這扶語的魅惑能力還挺好用,可惜她用得不怎麼順手。
下次再研究研究。
單乾氣炸了。
還有什麼是比蠱惑他人失敗,還被反將一軍更氣的呢。
偏偏它還毫無辦法。
「呵!」
單乾冷笑。
「你別想了,連神主都花了數萬年,才勉強能夠使用酬情,就憑你一隻狐妖?或是那邊那個不神不魔不人不仙的傢伙能喚醒酬情?」
簡直是異想天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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