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殺人了!」
懷錦食指蜷了蜷,冷漠的移開了目光。
她早就提醒過他,不要給容隨解綁。
他不聽,落得這樣的下場,也是自作自受。
懷錦沒有在這裡停留,避開亂竄的人群,往他們跑來的方向過去。
容隨身上依然是那身破破爛爛的白衣,他腦袋上的麻布袋和身上的繩子不見蹤影,手裡握著酬情劍,正在與人交手。
那些人不是他的對手,不過幾招,就被他一劍了結了性命,死不瞑目。
不過短短的時間,二樓的人幾乎都被他殺了個乾淨。
懷錦目光越過滿地的屍體,看向執劍站在屍體中央的容隨,與他遙遙相望。
不對。
儘管他剛殺完人,可他看上去,一點兒也不像是黑化的樣子。
他從始至終都很冷靜,眼底的戾氣雖然還沒有消散,但懷錦感覺不到他身上的邪氣。
不僅沒有邪氣,他身上的氣息還很乾淨純粹。
這不是黑化的容隨會有的氣息。
懷錦還沒想明白,容隨就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酬情劍掉落在地上,容隨砸在一具屍體上。
「姑娘!來人了!」
懷錦回頭看了眼,或許是這邊的動靜驚動了附近的俠客,正有人拿著武器結伴往這邊趕來。
懷錦擰眉,上前撿起酬情,一隻手抱起容隨,一隻手拎著阿鳶,從窗戶跳了下去。
在那群人趕到之前,她架著馬車,帶著兩人離開了客棧。
一直到馬車出了城,懷錦才把阿鳶拎了出來,讓她趕車,自己回了馬車裡。
容隨還沒醒,睡得無知無覺。
盯著他的臉,懷錦只覺得頭疼。
太奇怪了。
從他出現以後,整個人都透著古怪。
可她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
在無回山里,他到底都經歷了什麼?
這次容隨昏睡了三天,才悠悠轉醒過來。
還是熟悉的馬車,鼻尖縈繞著熟悉的氣息,令人心安。
恍惚了許久,昏迷之前的事情,才浮現在容隨腦海里,讓他漸漸回神。
他動了動身子,卻發現手腳壓根動不了。
遲疑著低頭一看,才發現他整個人被繩子給綁得嚴嚴實實,不留一絲縫隙。
「……」
這綁法……是把他當成木乃伊了麼?
馬車裡沒有人,酬情劍隨意的扔在馬車門口。
食物的香氣從車窗飄進來,勾得他肚子咕嚕嚕一陣叫嚷,容隨咳了兩聲。
「你醒啦!」
車簾被掀起,有光打進來,容隨下意識閉了下眼,等適應了光亮後,才睜開眼,看向探著腦袋往裡看的小姑娘。
這還是容隨第一次見到阿鳶。
容隨瞳孔縮了縮,死死盯著阿鳶,眼底醞釀著風暴。
阿鳶看不懂他眼裡的情緒,只覺得那眼神駭人得很,被他看得哆嗦了兩下,唰一下放下了車簾。
沒過兩秒,她又掀起車簾一角,不甘不願的出聲。
「喂!你要不要吃點東西?」
容隨已經恢復了正常,斂眸將那些情緒盡數藏好,聲音嘶啞。
「她呢?」
阿鳶撇了下嘴,眼裡帶著些埋怨。
「去處理後面的尾巴了。」
容隨愣了下,很快反應過來她的意思。
他才剛從無回山出來,身子還沒養好,那天又動了手,到了後面,就脫力暈了過去。
他不知道後來的事情是怎麼解決的,但看他現在的樣子,想來也是她給他解決了。
他殺了不少人,已經暴露了行蹤,那些人不會善罷甘休。
「你到底吃不吃東西?」
容隨回過神,阿鳶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這性子,倒是和她有幾分相像。
這念頭剛落下,容隨又是一愣。
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容隨抿了下唇。
「我這樣怎麼吃?」
阿鳶沒說話,放下了車簾。
沒過多久,她又端著一碗粥進了馬車,端坐在榻邊,拿著勺子準備餵他。
容隨下意識避開,沒去接。
「你鬆開我,我自己吃。」
阿鳶搖頭,語氣很堅決。
「不行!放了你,你又殺人怎麼辦?」
容隨沉默了幾秒,目光有些放空,語氣發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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