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城外的人,都整理好儀容,收拾好東西,有序的到城門處排隊,等待著城門開啟。
懷錦沒急著過去,只靠在樹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下方。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城門還未開,變故卻先降臨。
城門還未開啟,長長的隊伍中,忽然響起驚呼聲。
有一道人影手握長劍,從天而降,眨眼間,就有不少人倒下。
有人死了,人群里瞬間哄鬧起來。
能來參加百花宴的,大多都是習武之人,不管他們武功境界怎麼樣,遭遇這樣的變故,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拿起武器開始反抗。
可惜,他們技不如人,反抗不成,反倒還丟了性命。
那道人影猶如鬼魅,在人群中遊走,長劍揮舞,每揮出一劍,都會濺起一道血線,留下一條命。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有些人甚至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永遠閉上了眼睛。
越來越多的人倒下,也有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戰鬥中。
「是他!那個屠村的魔頭!」
「散開!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在那些人的高聲呼喝下,人群漸漸疏散開,遠離了容隨。
他再厲害,到底也只有一個人,最終,中央地帶只剩下他一個人,被那些地階大能包圍。
「魔頭!你短短一月便屠殺數十個村落,手裡沾著上千條人命,如今非但不知悔改,還在此大開殺戒,你良心何安!」
容隨穿著一身白衣,額頭上戴著同色系的抹額,手臂上,纏著一圈白色的布條,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
在他腳下,是滿地的屍體,那些屍體大都死不瞑目,一雙眼瞪得大大的,望著他的方向,眼裡還殘留著茫然、痛苦、憤恨。
容隨卻恍若未覺,低低的笑出了聲。
「良心?」
滴答——
滴答——
鮮血順著冰藍的劍刃緩緩滴落。
他的笑聲由低到高,越笑越大聲,直至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居然跟我講良心?」
他眼底帶著諷刺,雖然在笑,可周身卻瀰漫著莫名的悲涼。
容隨收了笑,執著長劍往前一划,對準了這群義正言辭向他問罪的地階強者,面容冷了下來。
「你們也配!」
為首的人冷哼一聲。
「冥頑不靈!今日,我等便替天行道,讓你為死去的那千萬條性命償命!」
他一聲令下,將容隨包圍的人瞬間動了。
容隨也不懼,拿著劍跟這群人交起手來。
這些地階強者,大多都是和懷錦一起到醉花樓的,少說也有二十來個。
被這麼多地階強者圍攻,容隨也能應對自如,雖然殺不了他們,卻總是能找到機會躥到旁邊,找到間隙多殺幾個還沒來得及撤走的人。
他這樣的舉動,可把這些強者給氣得不行,對他的攻擊越來越狠,越來越密集。
他們配合默契,隨著站位的變動,竟然漸漸形成了一個陣法,明明是二十多個不同的人,在這陣法中卻形如一人。
容隨被困在陣中,無法在繼續往外衝去殺人。
外圍的混亂逐漸穩定下來,沒有方才的哄亂。
懷錦自始至終都坐在樹上,沒有露面。
她觀察著下方的戰局,心底的古怪越來越多。
最明顯的,是容隨手裡的劍。
雖然她不記得她和酬情劍有什麼淵源,可她失去記憶後,也用過幾次這把劍。
她能感覺到,這把劍的劍意,是悲憫、正直、仁善,是心懷大愛。
天道酬情。
那是屬於酬情的劍意,而不是容隨的。
當初就是因為容隨對眾生心生憐憫,想要救人,才與酬情產生了共鳴,讓酬情選擇了他。
可事實上,容隨本身或許也有悲憫仁善之心,但他絕對不是一個正直的人。
他骨子裡,是帶了些瘋和執拗的,而他本身的劍意,也帶出了這些執拗和瘋狂。
正是因為這樣,他雖身為酬情的主人,卻一直無法做到人劍合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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