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無雙突然被百里嵐霖充滿幽怨語氣的話質問了一通,晃了下神,等她再看去,發現百里滄溟已經消失在視線中。
她只能收回視線,板起臉,正正經經的看了百里嵐霖一眼,「你這是說的哪裡話,你們都是本尊的徒兒,本尊自然不會厚此薄彼。」
「是麼?」
百里嵐霖一步步朝時無雙走來,他周身的氣息分明那般柔和,毫無鋒芒,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師尊確實正眼看嵐霖了,但卻是將嵐霖放在眼裡,而將兄長放在心裡。」淡然的語調,卻有種說不出來的陰陽怪氣意味,以及酸溜溜的感覺。
「……」時無雙總覺得現在的百里嵐霖,渾身都散發著濃濃的怨氣,像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小男朋友,不停的追問她:你是愛遊戲還是愛我?
時無雙心裡苦,她百口莫辯。
「師尊還說沒有厚此薄彼,不僅在山洞裡親了兄長,方才當著我的面,又親了兄長。」
他定定注視著時無雙,分明是咄咄逼人的質問話語,經他之口,卻只剩下一股濃重的哀傷和淒涼。
他靜靜站在原地,白衣墨發在夜風中微動,仿佛是遊蕩於天地間的一抹霧氣,那般虛幻而縹緲。
我見猶憐。
「咳。」時無雙一本正經:「這種事情上,不一樣。」
就這麼水靈靈的說出來了,掀她的老底,讓她的臉往哪擱?
百里嵐霖勾唇,露出一抹蒼白而脆弱的淡笑,滿是悵惘和哀婉的破碎感,「師尊偏心。」
時無雙急得抓耳撓腮,如果她把百里嵐霖抱進懷裡安慰一頓吧,似乎有些於理不合。
可什麼都不做,又顯得太過殘忍。
至於邊界感……清冽的竹葉香氣還殘留在唇齒間。
畢竟才親過。
她要是棄百里嵐霖於不顧,好像有點太無情了。
時無雙想了想,安慰他:「嵐霖,其實人心不是長在中間的,本來就是偏的。」
所以不能怪她偏心。
無效安慰,好過沒有安慰。
百里嵐霖幽幽嘆了口氣,心中既無奈,又好笑。
師尊如此遲鈍,看來一定是兄長引誘在先。
他微眯眼眸,心下暗恨,兄長果真不是真的矜持,而是一頭餓狼。
一旦鎖定了目標,便會毫不猶豫的出擊。
既然如此,他也不能落後太多。
百里嵐霖靠近了時無雙,在她的身側蹲下,放低了姿態,微微抬頭凝視著她,誠摯的懇求:「師尊,此時此刻,能不能也偏心一下我?」
時無雙心下感慨,百里嵐霖簡直是高情商發言的第一代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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