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假死離開,讓我看這齣戲,就是最大的回報了。
但凌空竹沒說出口,利用老鄉看戲,怎麼說都顯得自己虛偽,人設崩塌。
還是將善良的形象,永遠留在謝淮心中的好,於謝淮來說,他永遠是一個好老鄉。
——
夜幕低垂。
魔域依舊是無星無月,唯有層疊的血霧,滲人得像是地獄深淵,張口便要把所有的生物吞噬入腹,嚼碎絞爛。
幾個魔族跪在屋外,瑟瑟發抖。
強大的威壓掃過魔域每一寸,所有魔族都為之神色俱變,恐慌不安。
「本尊的阿淮不見了。」
宮長血坐在魔椅上,雪色的衣袍上落著點點的血,手裡攬著製成謝淮模樣的傀儡,手指親昵地滑過沒有一絲溫度的皮膚。
陳述的語氣極其平淡。
但所有人都知道,魔尊大人的情緒與神志正處於崩潰的邊緣。
夢魔與魅魔左右二使,跪在前面。
夢魔道:「尊主,是藥魔,是他最後見到魔後,而且,只有他會傀儡之術!」
「是嗎?」
夢魔忙道:「是!屬下絕不敢撒謊。」
宮長血冷笑,「阿淮走時,本尊正在藥魔屋中,簽和平條約,你說是藥魔?」
他手指輕勾,冰刃刺中夢魔,將人釘在了牆壁之上,「蠢貨。」
他可算知道,為何魔域會與修真界簽署條約了,有這幫愚蠢的下屬,恐怕不被修真界剿滅乾淨就算是奇蹟了。
魅魔瞥了眼她被刺傷的同事,傷口流出黑色的膿血,白骨都可見,看著便疼得厲害。
宮長血不欲再跟這幫蠢貨說話,連一個人都看不住,才給了他的好阿淮,離開的機會。
他要將人抓回來。
不對,他是要去接他的阿淮回家。
雪色衣擺消失在殿內。
魔尊終於走了,魅魔鬆了口氣,看戲的神色看向被釘在牆壁上的夢魔。
「小夢魔啊,早告訴你新任魔尊不一樣,不要隨便說話,小心觸霉頭,知道你想討好,但討好不成是會遭報應的。」
夢魔被釘在牆壁上,動彈不得,「快幫我拔下來,別說風涼話了。」
魅魔笑了笑,「尊主懲罰你的,我可不敢隨意幫你。」
夢魔氣憤:「你太不夠義氣了!」
魅魔:「義氣是你們男人有的東西,我們女人可沒有,我沒記錯的話,成年魔族中如今就你一個處魔?」
夢魔頗為自傲:「那當然,我潔身自好,和你不一樣!」
魅魔臉色難堪一瞬,忽的變臉笑道:「那不正好,我新學習的媚術,找你試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