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魔族偷偷瞄了一眼,魔後指著是今年的最後一日,「……」
宮長血:「……」非常不可。
宮長血笑著,笑意漸漸寒涼了下來,謝淮秒慫,默默翻到前面,閉著眼指了一個圈了紅的日子。
離今日,隔了足有一個月。
能浪一天是一天,一天不結道侶契就是賺到。
果然,婚姻就是人生的墳墓。
宮長血手指輕勾,日曆前一頁嘩啦啦往後翻,謝淮的手便指在了兩日後的日子上。
謝淮眨了眨眼:?
你沒事吧?
宮長血笑道:「為師聽阿淮的,兩日後辦大婚。」
「是,屬下這就下去吩咐。」
老魔族得令,欸了一聲,笑著匆忙退下,鬢上還覆著一層薄薄的冷汗。
謝淮不想跟宮長血溝通,氣死人了,轉身拎著鳥蛙的籠子就回去。
但他氣得忘記了,自己和宮長血鎖在一起,走太快的後果便是,鎖鏈扯到極限時,走不動,反被宮長血一點點拉回來,扯回籠中。
被宮長血抱著壓在身下,「阿淮生氣了?」
謝淮:呵,生氣?我會生氣?
謝淮左看右看,仰頭看裝飾漂亮的籠子穹頂,就是不看宮長血,「沒有。」
宮長血一口咬在他下巴上,指腹滑過他的泛紅臉頰,低低地笑:「阿淮分明臉都氣紅了,還撒謊?一點都不乖。」
分明是你一點都不和我溝通,總是這樣獨斷專行!總是耍騙我!
謝淮惱羞成怒,伸手,一掌拍在他臉上,將他湊近的臉拍開。
「嘶。」
一根根白玉似的手指,反被宮長血含在嘴裡,牙齒輕輕咬住。
謝淮飛快撤回,他拿這種變態屬實沒有辦法,你打他罵他,他還覺得是賞賜恩寵。
謝淮怒目,「你屬狗的?」
宮長血笑:「為師是蛇妖。」
謝淮:「……」
說不過你!
說不過,打不過,還不能動手,怕被宮長血誤會在調情。
謝淮氣得面色漲紅,委屈極了,眼眶盈著瀲灩水光,鼻子泛酸,「你根本不會愛人,你就是個控制狂。養小動物也好,挑大婚日子也罷,你口口聲聲都讓我選,但其實都在你的掌控中,我始終沒得選……」
宮長血一怔,湊上去,親他的眼淚,又去親他的唇,像是要堵住所有傷人的話。
看似兇狠的吻,帶著幾分討好意味,「為師不會,阿淮教教為師。」
謝淮說對了,他不會愛人。
大多數時候,只想著隨心所欲,想和他的阿淮擁抱,親吻,甚至更進一步接觸。於是,心底深處的占有欲總是在作祟,只想快點占有這個人,和這個人血肉交融,靈魂交纏著一起狂歡,餘下的他沒考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