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的不帶你宗門的師弟師妹?倒是跟別的……」他稍稍停頓,在瞧見幸千和海棠時眼眸一亮,「美人?」
他來了興致,眉眼微挑,桃花眼分外多情:「二位美人怎麼稱呼?可有道侶?」
這話一落,一串白玉菩提倏地落在桌上,極重的一聲,林不吝神色一怔,接著看向玉珠主人,瞧見是莫無後,他又來了興致:「嘿,原是佛子,佛子什麼時候蓄髮了,遠遠瞧著還真是認不出。」
莫無神色一頓,也笑著應:「本也可代發修行,出行在外,蓄髮不易惹人注意。」
「原是如此,」得了解答的人又看向了幸千和海棠,「二位美人瞧著真是面生,是哪個門派的?」
幸千:……
她不敢看莫無,只挽著海棠:「無門無派,散修罷了。」
海棠跟著點頭,她正分外無所適從。也不知道幸千和莫無發生了什麼,她本要坐另一邊去的,誰曾想硬生生被幸千拉過來,坐在二人中間。
這二人氣氛還分外奇怪,尤其是莫無,雖是笑著,但就是覺著危險,她腦袋都不敢動一下,哪裡還有心思管別的。
偏偏林不吝是個沒眼力見的,他只俯身湊近:「二位美人喚什麼名字?跟著秦逸想必也是要進秘境的,屆時我們可結伴同行。」
幸千還要再答,莫無卻倏地起身,白玉菩提被他重新拿起,捏玉珠的指腹微微發白,他看向幸千:「此前不是說,要去看新衣服?」
說想買衣服是她和海棠隨意說的,誰知道他就這樣記下了,她面色不大自在,張口就要拒絕,卻不等她出聲,他便倏地將她提起。
「抱歉,先失陪。」說著他徑直帶著人往外走,全然沒給幸千回頭的機會。
見人走遠,海棠如蒙大赦,呼出長長一口氣,對面的秦逸遞過來一杯茶,她立馬接過喝下:「總,總算是結束了……」
秦逸失笑:「也是辛苦了。」
海棠忙不吝點頭,拿著手帕抹汗,卻不是熱的,單純被詭異氛圍逼的。
一旁的林不吝徹底迷茫了,他分外不解:「你們在說什麼密語呢,我怎的一句都聽不懂。」
秦逸跟著起身,他收起摺扇:「不用聽懂,左右你離那女子遠些就是,若出了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這都什麼跟什麼?」林不吝皺眉,看向海棠時又一下笑開,「那個要遠些,這個總是能說幾句話的吧?」
他湊近海棠:「美人你喚什麼?告訴我,在下在秘境定會保護你。」
海棠又緊張起來:「啊,我嗎,我……」
眼看著人又要冒汗,秦逸分外無奈,他將林不吝推開,將海棠護在身後:「林不吝,我說你這性子能不能改一改?總有一天你會栽跟頭的。」
林不吝全然不理,是一個勁支頭去看秦逸身後的人:「美人你到底喚什麼,就告訴我,只一個名諱而已!」
秦逸扶額,他將身後的人扶起:「我們先回客棧了,你自便。」
說著護著人離開,留下林不吝一個人跳腳:「怎麼回事啊秦逸,問個名字也不行?實在不行你換上漂亮衣裙與我瞧瞧也行啊!」
他的話無人應了,因為秦逸已經帶著海棠走遠,看了全程弟子嘴角抽了抽:「大師兄,你這樣,我們跟著你在外邊,會沒有臉面的。」
林不吝頓時不依:「怎麼沒有臉面了?怎麼就沒有臉面了?」
弟子們不語,只站得離人遠了些,林不吝氣不過,一股腦坐下,誰曾想剛坐下,跟前的桌子便倏地散架,乒里乓啷地響,引得眾人都看了過來,那幾名弟子又離的遠了些。
林不吝:……
他氣不打一處來:「這和尚,力氣這麼大做什麼?」
原來桌子散架是因為莫無曾在桌上放下了串白玉菩提。
——
而另一邊的幸千真的被莫無帶去了成衣店,店裡掛著琳琅滿目的衣裙,掌柜一件又一件推薦,旁邊還有精緻配飾。
可她都沒心思,因為身旁的人存在感極強,他沒說話,只這樣站著就能讓她渾身緊繃。
「姑娘瞧瞧這件呢?」掌柜還在不遺餘力地推薦著,「這件顏色好,極襯姑娘呢。」
幸千看向衣裙,確實好看,水紅色襦裙墜著精緻刺繡,裙擺是輕巧紗裙,看著就覺著靈動,她往旁邊挪了挪,手撫在襦裙上。
掌柜見人喜歡,面上笑著:「這件布料特殊,穿著還涼快呢,不如試試?」
對啊,可以試衣服啊,試衣服就不用在某人身邊了!
幸千頓時點頭:「行,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