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翎感到疑惑，但他回答了，「我最近沒做夢。」
這幾天在雨林里，別說做夢了，根本沒什麼時間好好休息，柳汐瑤這話原本就不是問霍雲翎。
霍雲翎自然也知道，只是他不明白柳汐瑤對伊萬那絲警惕來源於什麼。
污染生物管理局的人都是經過嚴格篩選，不會混入怪物那邊的人。
柳汐瑤在擔心什麼？
如果說霍雲翎只是感到疑惑，伊萬的心情就完全不一樣了，他內心震動了一下。
就在昨晚，他剛剛夢見了一個與眾不同的預知夢，因為這個夢，他才會主動攬下這份差事。
現在才剛出發，柳汐瑤就提到了夢境，難道她察覺到了什麼嗎？
不會的，預知夢裡顯示柳汐瑤並沒有預知的能力，不然她怎麼會不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
「我最近也沒做什麼特別的夢。」伊萬一邊駕駛著車，一邊笑著開口，「可能是最近鎮上多了不少外國遊客，我偶爾也會在夢裡看見你們這樣膚色的人。」
沒有問出什麼，柳汐瑤卻相信自己的感覺。
伊萬感覺到有一道目光在注視著他，他轉頭看了一眼，看見柳汐瑤感到無趣地拆開了一袋零食吃了起來，霍雲翎在看前面的路，他夢裡那隻夜鶯正站在離他很近的位置盯著他。
伊萬的呼吸瞬間放輕了許多，原來是夜鶯飛到了旁邊霍雲翎坐的椅背上在盯著他看啊。
這代表著夜鶯被他吸引，他有機會帶走夜鶯了嗎？
伊萬很快裝若無事地轉回了頭，車上只有柳汐瑤手裡的零食袋發出的聲響，他整理著紛亂的思緒，找到了新的話題，「吃的都是我參考一個朋友推薦的，你感覺怎麼樣？」
「像網上去問一聲，然後大家會給出的千篇一律的回答，哈哈。」柳汐瑤笑著說道，「開個玩笑，準備的挺好。」
柳汐瑤吃了會零食，坐在伊萬後面的位置上閉上眼睛休息了，前幾天都沒有休息好，她開始感到累了。
至於讓她覺得有問題的伊萬，這不是還有夜鶯幫忙盯著嗎？
伊萬又說了幾句話，發現柳汐瑤沒回應，他回頭看了一下，看見柳汐瑤閉上了眼睛，像是睡著了。
他壓低聲音和旁邊的霍雲翎說道：「我們說話輕點，她好像睡著了。」
「那你不說話不就行了。」霍雲翎看了伊萬一眼，不是一直是伊萬在說話嗎？伊萬不說話不就不會吵到柳汐瑤了。
「那不行，我需要多說話才能集中注意力。」伊萬輕聲說道。
車子行駛在荒無人煙的道路上，兩邊偶爾能看見遠處的村莊或者小鎮，在這樣的道路上長時間駕駛很容易讓駕駛員感到視覺疲憊。
伊萬選擇通過和同行的人說話來消除這份疲憊。
霍雲翎靠在椅背上看了一眼站在椅背左邊的夜鶯，夜鶯歪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坐在椅背上看著前方的路，輕輕地拍打了一下翅膀，給車裡帶來了一陣輕微的涼風，它好像忘記了柳汐瑤讓它盯著伊萬了。
「你們認識多久啦？」大概是柳汐瑤睡著了，伊萬可以放心地問有些事情，他問道。
霍雲翎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