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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睿安醉的厲害,哪裡聽得進勸說,任憑裴安夏好說歹說,他一概不理會,只顧著埋頭寬衣解帶。

裴安夏拼命地掙扎,奈何卻撼動不了男人分毫。

都說皇命不可違,她意識到自己無論如何抵抗,都不過是徒勞,終於認命地閉上眼睛。

就在這時,裴安夏忽然感覺身上的重量一輕。她疑惑地睜開眼,便見熟悉的俊臉映入眼帘。

「荊肖嘉?」

「你怎麼會在這裡?」

荊肖嘉沒有答話,側首吩咐屬下,「將皇上好生送回乾清宮,動作仔細些。」

聽了這番話,裴安夏才留意到蕭睿安此時正由兩名太監左右攙扶著,整個人像是昏睡過去,意識全無。

她不禁擔憂道:「你點了皇上的穴道?如果他醒了,怪罪下來可如何是好?」

荊肖嘉心中本就壓抑著怒火,聞言緩緩轉頭看向裴安夏,字裡行間都透出刺骨的寒意:「怎麼?破壞了你的好事,你覺得很可惜麼?」

這話雖是問句,語氣卻極為肯定,裴安夏剛想否認,可是話到了嘴邊,荊肖嘉卻根本不聽她的解釋。

他胸口的無名火燒得旺盛,隱隱有失控的狀態,「你口口聲聲說不想承寵,都是騙我的是嗎?看著我被你耍得團團轉,是不是還挺好玩的?」

裴安夏不明白他為何突然發這麼大火,莫名其妙地被吼了一頓,心裡頓感委屈,「你別這麼凶行不行?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起先並不曉得皇上會避開眾人,在此地飲酒。」

「如果早知道,我肯定會避開的。」

荊肖嘉嗤地冷笑一聲,顯然並不相信她所說的話。

她裴安夏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荊肖嘉早在前世就已經徹底地領教過了。

為了往上爬,她連最親近之人都可以利用,還有什麼事是她做不出來的?

她根本沒有心!

荊肖嘉驀地攫住她的手腕,拽著她就往林子深處走去。

襲香見勢頭不對,正欲跟上去,便聽得他一聲怒喝: 「別跟過來! 」

裴安夏不願火上澆油,見狀趕忙朝襲香遞了個眼神,示意她待在原地別動,免得遭受池魚之殃。

荊肖嘉在氣頭上,動作格外粗暴蠻橫,完全沒有收斂力道。

感知到手腕處傳來鑽心的疼,裴安夏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快要被捏碎了,語氣不自覺帶上哀求: 「荊肖嘉,我疼。」

「真的疼,不騙你。」

荊肖嘉眼中沒有半點憐惜,只有熊熊燃燒的怒意。

他將她抵在粗礪的樹幹上,附身覆上去,態度輕佻又惡劣。

「更疼的還在後面。」

第19章 「一邊吊著我,一邊勾引別的男人,裴安夏,你本事不小啊。」

裴安夏覺察到他的意圖,有些不可置信地瞠圓雙眼,「你說什麼? 」

荊肖嘉看她這反應,不由笑了,語氣極度諷刺:「跟我裝什麼貞潔烈女?這麼快就忘了之前是怎麼費盡心思想要爬上我的床了? 」

裴安夏被他逼得退無可退,背脊抵著堅硬的樹幹,絲毫動彈不了,只能被迫靠在他的胸膛喘息。

「荊肖嘉,你污辱人也該有個限度。」

裴安夏承認她心裡對荊肖嘉有幾分好感,也並不排斥和他親熱,但前提是雙方得你情我願,而不是刻意地強迫。

她的確是虧欠他,也想儘快降低黑化值,可哪怕是泥人都有三分氣性。

她好聲好氣地同他解釋,他不肯聽便罷了,卻要如此作賤她,這叫裴安夏怎麼能夠不窩火?

「我污辱你?」荊肖嘉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難道我說得有哪裡不對?你不就是欠……嗎?」

他灼熱的氣息貼在耳畔,吐出來的話語卻冰冷異常。

裴安夏只覺得渾身血液都像是被凍住般,冷的沒有知覺。

她伸手推搡他,但男人身形巍峨如山,縱使她拼盡全力掙扎,也不能掙脫分毫,反倒被壓製得死死的。

距離太近,裴安夏呼吸間全是他的氣息,以往覺得清冽好聞的雪松香,此刻聞起來卻令人反感。

她心裡存著怨氣,索性張嘴咬住男人的肩膀,為了讓他也嘗嘗自己的痛苦,裴安夏發了狠地咬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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