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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話鋒一轉,「督主若是知道小主有孕,必然十分高興。」

「是麼?」

荊肖嘉出征前,兩人才發生過激烈的爭吵,裴安夏一氣之下,甚至說出要與他恩斷義絕的話。

可孩子何其無辜,想到孩子將來的命運,裴安夏面上漸漸浮現出愁容。

白芷哪裡想得到,她的忐忑和擔憂全是偽裝,只以為她是孕期導致的多思多慮,遂寬慰道:「按理說,奴婢不該多嘴。但是這些日子,奴婢將一切都看在眼裡 ,奴婢可以肯定,督主是真的把小主放在心尖尖上,所以您無須多慮,安心養胎便是。」

裴安夏對此不置可否,她單手撐著下巴,神情略顯疲倦,「我乏了,服侍我就寢吧。」

「是。」白芷依言上前,伺候裴安夏梳洗更衣。

等裴安夏睡下,白芷輕手輕腳地回到自己房裡,打開鳥籠,放出一隻信鴿。

眼見四周無人,她從袖子裡掏出事先寫好的紙條,綁在信鴿腿上,隨後將它放飛。

鴿子振翅而飛,在空中盤旋兩圈,往大軍行進的方向飛去。

饒是信鴿受過專業的訓練,飛行速度極快,也斷然快不過全速前進的戰馬。因此,當信鴿追趕上大軍時,已是好幾天過後。

行軍條件艱苦,十天半個月無法洗澡都是常有的事,哪怕荊肖嘉地位崇高,也不例外。

他平素愛潔,夜夜都要沐浴過才歇下,尤其夏日容易出汗,這會兒只覺得渾身上下都有些黏膩。

肅王見狀,不由低聲和他商量道:「讓小兵燒些熱水過來,咱們好好泡個熱水澡,鬆快鬆快吧?這天天趕路趕的,本王一身骨頭都快散架了 。」

「下官能得皇上倚重,忝居監軍之位,已是惶恐,唯願與眾將士同進退、共患難,還望王爺明鑑。」荊肖嘉拱了拱手,擺出一副謙卑的態度,但說出口的話卻是毫不含糊。

肅王作為宗室子弟,平日養尊處優慣了,連衣袍上沾著泥點子,都感到難以忍受,更別說如今這般灰頭土臉的,真是哪哪都不得勁兒。

偏偏荊肖嘉頂著個監軍的名頭,他不肯鬆口,肅王也不敢擅作主張,生怕荊肖嘉回頭去跟自家皇兄告狀,他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肅王訕訕一笑,「督主體恤將士之心,實是令本王感佩。」

荊肖嘉唇角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客套地應對道:「王爺過獎,食君之祿,自當為君分憂。」

「督主說得是。」

荊肖嘉再度拱手,「時辰不早了,明日還要繼續趕路,下官就不打擾王爺休息了,下官告退。」

肅王擺擺手,示意他離開。

荊肖嘉返回帳中,剛坐下不久,便見高慶手捧著一隻信鴿,急匆匆地走進來,「啟稟督主,京中來信了。」

乍聽此言,荊肖嘉手指下意識蜷曲又鬆開。

算一算,他也已經許多日,沒有聽見過她的音信,眼下難免有些近鄉情怯的意味。

荊肖嘉接過信紙,卻沒有立刻展開閱讀,而是將信件妥善地收進抽屜,接著拿起輿圖,仔細看了起來。

安陽關位於衛朝與南疆的交界處,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此處關隘若是被攻陷,則如同對敵軍敞開門戶,屆時南疆必將長驅直入,直取中原。

為了中原的萬千百姓,他們無論如何都得守住安陽關。

荊肖嘉在腦海中模擬著兩軍交戰的情況,反覆進行兵棋推演,包含各種行軍路線及戰略,都躍然於沙盤之上。

直到油燈里的燈油快要燃盡,他才驚覺已過了子時。

荊肖嘉疲憊地揉揉眉心,正準備熄燈時,忽然想起那封被他收進抽屜的信,不由有些心癢。

他想,裴安夏說得沒錯,他確實是個賤骨頭,撂完狠話以後,又忍不住後悔,想要不管不顧地回去找她。

荊肖嘉拉開抽屜,取出那張薄薄的信紙,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摩娑著紙面,良久才打開信件。

信紙上的字跡雖不算潦草,卻遠不如裴安夏的娟秀工整。荊肖嘉認出這封信是出自白芷之手,心中不免生出幾分失落。

然而待看清信上的內容後,荊肖嘉霍然起身,因為太過震驚,他一個不慎竟碰倒了桌上的茶盞。

茶盞滾落到地面,應聲碎裂,深褐色的茶水飛濺而出,灑得滿地都是。

駐守在帳外的高慶聽見動靜,連忙出聲詢問:「督主,您還好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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