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為緊張,抑或是別的原因,裴安夏動作笨拙得厲害,解了半天都沒能解開第三顆鈕扣,仿佛那是一個極為難解的死結。
傅崢看得額頭青筋突突地直跳,他幾乎是忍無可忍地攥住她的手,語氣亦有些激動:「你在幹什麼!?」
裴安夏用力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偏偏傅崢死死制住她的手腕,似是要把她的手腕給捏斷。
「我在幹什麼,你看不出來嗎?」
她被逼急了,情急之下口不擇言。 「我在勾引你,我想被你上,這樣你滿意了吧?」
傅崢氣得雙眸發紅,他劇烈地喘息幾口後,才從牙縫裡勉強擠出幾個字:「你、瘋、了。」
兩個人面對面僵持片刻,像是在較勁,最終裴安夏敗下陣來,放軟語氣問他:「你不是說,只要我求你,你就幫我解決我家裡的困難嗎?」
她說著,向前走了幾步,近乎虔誠地仰頭注視他。
「傅崢,我把自己給你,你幫幫我好嗎?」
第46章 「傅崢,我把自己給你,你幫幫我好嗎?」
「傅崢, 我把自己給你,你幫幫我好嗎?」
傅崢瞳孔一縮,怎麼也不敢相信她竟會如此輕賤自己, 語氣低的有些發冷:「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裴安夏見他動怒, 非但沒有任何收斂, 反倒愈發變本加厲起來,「難道我說得有哪裡不對嗎?你們兩兄弟想要的不都是這個嗎?」
傅崢敏銳地捕捉到她這句話里的關鍵字,「傅寒舟逼你了? 」
裴安夏緊咬住下唇, 不發一語。
遲遲沒等到她的答案, 傅崢忍不住出聲催促:「回答我,他逼你了是不是?」
因為情緒過於激動, 他攥著她的手下意識用了些力道, 指甲嵌進她細軟的皮肉里。
裴安夏悶哼一聲, 身上傳來的痛感頓時讓她恢復了幾分清明。
她賭氣地別過頭去, 聲音輕微的幾不可聞:「他沒有逼我,他……」
「他什麼?」傅崢沒聽清楚她的後半句話,偏過頭把耳朵湊過去, 「再說一遍。」
或許是覺得難堪, 裴安夏支支吾吾好半晌, 才漲紅著臉道:「他說他幫不上忙。」
儘管傅崢早已預料到會是這個結果,但看著裴安夏失落的表情,難免有些於心不忍。 「我早和你說過, 他對你不是真心的。」
裴安夏聞言,幾乎想要脫口而出:他不是真心的,那你呢?我還可以相信你嗎?
可是她終究沒有問出口, 因為她害怕會聽到自己並不想聽的答案。
裴安夏不敢深想,萬一連傅崢都不要她了, 她又該何去何從?
「傅崢,」她定定地望著他,那雙總是靈動的眸子逐漸變得灰敗,「我沒有選擇了。」
簡短的幾個字,從裴安夏那略顯蒼白的雙唇中吐出,沒有太過強烈的情緒起伏,卻讓傅崢心頭狠狠一震。
「我知道你覺得我不該輕易作賤自己,甚至對我的行為感到排斥和厭惡,可是我真的已經走投無路了。」
裴安夏尾音微顫,仿佛帶上了一絲哭腔。 「我不想看到年邁的父母在外面奔波勞累,不想裴家幾代人的心血付之一炬,我也想為家中盡一份心力。」
「但是我不像你和寒舟哥那麼有本事,能夠靠著自己的雙手掙到足夠的錢。」
她把頭垂得低低的,深刻地反省,「我從小到大過的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從來沒有想過,若是有一天裴家垮台了,我要怎麼在這個社會上生存下去。」
「只是現在後悔過去不夠努力,已經來不及了。」
裴安夏說著,話鋒一轉:「我思考了很久,一株活在溫室里的花朵有什麼價值?想來想去,我覺得自己至少是一件可以拿得出手的商品——如果買家是你的話,我會感到非常慶幸。」
慶幸什麼?
慶幸他給的條件足夠優渥,還是慶幸他不是那種肥頭大耳的油膩男人?
傅崢只覺得心中有股無名的火在四處延燒,快要將他的理智給燒盡。
「每次你遇到什麼事情,第一個想的就是傅寒舟,我永遠都會為你放棄而尋求下一次的選擇。」
「我憑什麼要幫助你?難道我就這麼賣的慌嗎?」
傅崢嘴上說得狠,其實心也明白,令他生命的另有原因。
他真正生氣的點在於,裴安夏根本信任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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