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夏連說帶比劃了半天,宣寧郡主也沒從中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當時,宣寧郡主還猜測裴安夏興許是哪個富商家的千金,家裡有點小錢,但夠不上真正的權貴階級,以至於丟了女兒,卻沒有門路找回來。
萬萬沒有想到,裴安夏竟會是曾經的吏部尚書,裴錦修的嫡女。
……
裴安夏直到十歲的時候,都還沒有褪去臉上的稚嫩,身材比同齡的姑娘們發育得更慢,仍舊是個珠圓玉潤的小糰子。
然而,待她過了十一歲生辰,整個人卻突然抽條,身段也漸漸開始變得窈窕起來,如同脫胎換骨,出落得亭亭玉立。
有一回,穆霄野新學了套劍法,歡歡喜喜地跑到裴安夏居住的清芷閣,想要展示給她看。卻不料,他闖進門時,裴安夏正好在更衣。
少女只穿著一件中衣,薄薄的衣料貼在玲瓏的身軀上,勾勒出靡麗的弧度。她肩背露出的皮膚,白嫩似初生的花蕊,因為剛沐浴過,泛出清透的粉。
穆霄野當即便看得有些出神。
他從小在軍營里長大,別說漂亮姑娘了,連母豬都沒見過幾頭。
軍營里那幫糙老爺們,倒是經常開黃腔,討論女人的妙處,從前穆霄野對此並無半分興趣,但不知為何,裴安夏的身影在他腦海中扎了根,良久揮之不去。
隔日睡醒睜眼的時候,穆霄野才發現自己那裡硬的不像話。
自從那次開始,他對待裴安夏的態度便有了明顯的轉變,當兩人單獨相處時,會感到彆扭和不自在。
不知是出於雄性的求偶本能,還是後天的學習,穆霄野開始嘗試著討好裴安夏。
他知道裴安夏愛好風雅,有收藏名家字畫的興趣,便花費重金,四處搜羅那些珍貴的古籍和書畫作品。
穆霄野記得,裴安夏尤其喜歡前朝郭金山老先生的山水畫。為了尋得郭老先生的作品,他幾乎跑遍了整個西北,才在一間拍賣行找到。
事後穆霄野將那幅畫作,當成裴安夏的十二歲生辰禮送給她。
收到禮物後,裴安夏兩隻眼睛都彎成了月牙狀,聲音綿軟悠長,「多謝二哥,我很喜歡。」
穆霄野聽見這話,心裡就像吃了蜜一樣,甜絲絲的。
他一直以為裴安夏是滿心歡喜地收下他的禮物,以為自己的付出沒有白費,但在這場夢境裡,他卻目睹了一個截然不同的故事。
裴安夏捧著畫卷回到清芷閣,便對名喚沁蘭的貼身侍女吩咐說:「把這幅畫收進庫房裡吧。」
沁蘭並未馬上答應,反倒露出些許猶豫之色:「這畢竟是二公子的心意,要不奴婢把它掛在小姐的書房吧?」
饒是裴安夏竭力想要隱藏,也沒能藏住眼底的鄙夷:「二哥他根本不是那塊料,連詩經都讀不全,偏要學人家附庸風雅!這下倒好,花大價錢買了個贗品回來,也不怕招人笑話!」
穆霄野從未想過自己不惜血本買來的畫作,根本不是郭老先生的真跡,而是拙劣的贗品。
回想起拍賣行老闆把那幅畫誇得天花亂墜,儼然一副走過路過,莫要錯過的嘴臉。穆霄野簡直恨得牙癢,那個老匹夫,居然把他當成傻子一樣耍,當真可惡!
隨著年歲增長,裴安夏漸漸長成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宣寧郡主有心抬高她的地位,時常帶她出入各種宴會。
穆家的威望擺在那裡,即使裴安夏只是個連族譜都沒上的養女,仍舊是各府女眷吹捧和結交的對象。
姑娘家談論的話題無非是衣裳首飾,穆霄野對此不感興趣,聽得有些無聊。
他剛打了個哈欠,突然聽見有個圓臉姑娘羞紅著臉開口:「我翻過年就滿十五歲了,最近正忙著相看,不知諸位姐姐妹妹,可有聽說哪家兒郎尚未婚配、品行端正的?」
「說起如今尚未婚配,且家世顯赫的,當屬穆家二公子吧?只不過,穆二公子那混不吝的性格,還真的沒幾個世家女能招架得住。」
圓臉姑娘聽了這話,連忙擺擺手:「我小門小戶出身,哪裡配得上穆二公子?好姐妹們,快別拿我取笑了,況且……」
她目光悄悄瞄向裴安夏,話中的未盡之意十分明顯。在場的眾人都心知肚明,穆二公子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害怕裴安夏。
不管他平時氣焰再囂張,一旦到了裴安夏跟前,都得乖乖收斂起脾氣,夾起尾巴來做人。
有好事者私下開玩笑說,裴安夏說得好聽點,是穆家的養女,說難聽點就是穆二公子的童養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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