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惜命順天府取消廟會!京城乃天子腳下,又逢著惠州旱澇交替,百姓為求得來年風調雨順,這才舉行了廟會。」
「魏大人卻為了一己之私,強令順天府取消廟會,還不惜調動京畿營!」
「敢問方大人,京畿營什麼時候成為了魏府私兵?只聽從魏家號令,你們這般行事,可有將聖上放在眼中!?」
那殿上的魏太后聞言,道:「取消廟會是哀家的意思,正值年關,惠州洪澇又未得解決,眼下大興廟會,成何體統!?」
「稟太后,廟會祈福是歷年來的傳統,先帝及淮康帝在位時,每逢災患,必興廟會,若此番突然禁止,只怕會引起無端猜測。」
魏太后一時譏笑,只是一個廟會罷了,他們便敢拿先帝和淮康帝來壓她。
今日她就不讓此事落定,他們還能越過她去不成?
「傳哀家旨令,將冬日廟會更改為年後舉行,以便為先帝祈福,為洪澇中遇難的百姓祈福!」
魏太后直接落下旨令,又拿先帝及洪澇來說事,直接斷絕他們再行請命的可能。
此事看著,便被這般壓下去了。
沒成想,廟會不成,京郊各處又興辦起了詩會。
此為文人盛會,且還是國子監內牽的頭,與廟會不同,人數上也少了許多。
可消息傳出去後,京中各大書院,甚至包括離京較近的冀州等地,先後來了不少學生赴會。
魏家剛禁了廟會,轉頭出來個詩會,且還匯聚了許多讀書人,不好隨意驅逐。
魏家那邊還沒做出反應,京郊又興起了一樁盛事。
說是有一莊子內出現了罕見奇景,本該在春日裡盛放的花兒,莫名在這冬日裡盛放。
來往的人都說這是祥瑞之兆,那莊子的主人索性開放山莊,讓所有的人都能入府觀瞻。
一時間,引來無數人趨之若鶩,都想著要去一睹奇觀。
這等莫名其妙的事,在這個時候興起,就差將蹊蹺二字寫在臉上。
偏從禁止廟會那日開始,那京郊也不知道怎麼了,今天這個奇觀,明天那個盛會,鬧個不停。
消息傳入宮中,直接讓魏太后黑了臉。
這些人行事這般張狂,便是打著各類旗號,想要給施元夕遮掩。
然而越是如此,魏家越不可能輕易放人入城。
城門口戒嚴令越發嚴格,寒冬里,無論是百姓還是何人,只要離開京城再行入京,必須得要接受搜查。
若有異議,大可待在京中輕易不要出城。
這般戒嚴,將來往京城人的熱情澆滅了不少。
加上各處嚴防死守,到底是沒能讓不該入城的人進入京城。
不光如此,陳海見得京郊突然變得這般熱鬧,猜測施元夕一行人只怕已經抵達京城附近。
方運鎮守城門,便讓底下的副將調遣了兵馬,寸寸搜尋著施元夕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