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蛇七寸,想要瓦解謝家這麼多年在京中建起的世家權勢,就需要從根本核心下手。
一旦謝郁維手裡那面旗幟倒塌,謝家這看似牢不可破的世家脈絡網,就會全面崩裂。
江太妃行事很少有所顧忌,和那謝郁維截然相反。
昨夜之後,兩邊關係已經降至冰點。
昨夜宮宴其實應該還有些後續的,嚴廣海入京後,其一舉一動都在天子親衛密切的監視下,嚴廣海和江太妃來往一事,他們都是知曉的。
沒拿出來說,就是入殿的影衛告知了施元夕,謝郁維已經先一步拿下了江太妃身邊和嚴廣海來往的人。
廣郡王也沒在朝上替嚴廣海爭辯,這事牽扯下去,江太妃那邊最多也就是推一兩個替死鬼出來應付了事。
施元夕在殿上按下此事,就是為了引發江太妃和謝郁維的矛盾。
她是知道這事查無可查,刻意忽略,那江太妃呢?
對方未必就把嚴廣海當成救命稻草,可莫名丟失一個中傷周瑛的好機會,以那江太妃的性格,她會怎麼想?
謝郁維當初為了更好控權,刻意選擇了江太妃母子,而今,這對母子已經成為他那方最大的弱點。
他若能痛下決心,斬斷脈絡,將這對母子在江西犯下的事主動送入周瑛手中,或許還能得以保全自己。
可惜,權力是最為讓人上癮的毒。
施元夕清楚,謝郁維回不了頭了。
影十三沉聲道:「影衛得出的消息有限,廣郡王從前在封地上所做的事,皆被人抹去了痕跡。」
「屬下失職,請太后責罰。」
施元夕微頓,她對這個消息倒是並不意外。
謝家一脈的起復都拴在廣郡王身上,謝郁維又怎麼會留下這麼顯而易見的把柄?
周瑛道:「此事與你無關,不必自責。」
李侍郎皺眉道:「那這江西,可還要繼續探查?」
派去江西的人手可是影衛中的翹楚,且還足足去了一個多月,都沒能查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
廣郡王這條線,怕是也沒那麼容易攻破。
這個問題還沒得到回答,周瑛便道:「山西巡撫路陽,於前些時日上書朝中,將於近些時日入京覲見。」
大梁律令,各地巡撫每年開春,都需赴京覲見皇上。
這次回京的也不只有路陽一個人。
只是他的情況特別,他本身與謝家便有所來往,兒子路星奕又剛打了勝仗,此時回京,怕是另有所想。
嚴廣海倒台後,邊疆兵權在王溪手中,但王溪有傷在身,比起親赴戰場,更擅長後方作戰和統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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