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恆之都這般努力了,他這做老子的自然不能有半分懈怠,近一個月的時間,當真讓他找到證據,直指謝郁維。
廣郡王看著王瑞平呈上去的卷宗,心頭直發慌,偏那往常在朝上呼風喚雨的謝郁維成了啞巴,眼瞧著謝郁維始終沒有反應,廣郡王終是按捺不住,強裝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開口說話時,聲音卻帶著幾分顫抖,他高聲道:
「那傅家失火原就是意外,當地的父母官已經下了定論,此事在江西人盡皆知,你卻平白編造出這等故事來構陷本王,施元夕,你究竟是何居心!?」
江太妃手底下的官員見狀,亦是忙不迭出面為其辯解:
「施大人自己也說,這是一樁駭人聽聞的滅門慘案,如若此事當真是太妃所為,為何這麼多年來都沒傳出任何風聲?」
「不錯,若非意外,這一百七十三人家中親屬為何不上書陳情?就這麼眼睜睜看著親人遭人害死?」
「皇上,施元夕之話多為猜測臆斷,而無半點證據,郡王爺純良,絕不可能犯下這等惡事,請皇上明鑑!」
施元夕冷眼看向他們:「為了能與這件事情撇脫干係,江太妃和謝大人確實是煞費苦心。」
「不光將整個江西掌控在手中,且還封住了所有知情人的口,除去那兩名離奇死亡的官員外,其他遭到貶斥的官員,原本就與傅成章沒什麼交情,有的根本就不清楚傅家之事。」
「另外一些……縱是猜到了什麼,也不敢與權勢滔天的謝大人相為敵。」
官場上口風一致,咬定傅家之事是意外,大梁不是現代,消息傳播速度緩慢。
那傅成章本就沒幾個親人,其家鄉離江西極遠,鞭長莫及。
餘下的,就只是一些平頭百姓,又哪裡能同沆瀣一氣的官老爺們抗衡?
「為保萬無一失,官員甚至還將此案卷宗徹底銷毀。」施元夕冷眼看著謝郁維:「謝大人在朝上隻手遮天,連前任吏部尚書都能隨意驅使,遮掩這些事情,對大人而言,算不得太難。」
謝郁維聽得這番話,終是輕抬眸看向了她。
他眼中情緒難辨,森然一片。
他將消息封鎖至今,到底還是被她揭破。
到得如今,他只好奇她究竟用了什麼樣的法子,才在他打掃得如此乾淨的情況下找到確切證據的。
施元夕沉聲道:「凡做過的事情,便不可能了無痕跡。」
「謝大人深諳官場法則,又讓官員封了底下人的口,從官府及傅家下人親眷的口中,是問不出些什麼來的。」
「可一百七十三人遭到滅口,又怎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施元夕微頓,漆黑的眼眸對上了他的,她冷聲道:「傅家並非住在深山老林中,便是附近的鄰居被謝大人封了口,傅家人的求救聲,還是喚來了其他人。」
「傅家遭遇滅口當晚,縣衙衙役孫帆聽到呼叫聲,曾提刀趕去傅家,親眼看見有人往傅家院中潑灑火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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