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紀還小,看不懂男人眼中深藏著的欲望,只在他深邃的眼眸里瞧見一面頰緋紅,眼兒濕潤的女子,飽滿的雪脯起伏得厲害。
他嗓音沙啞,「可好些?」
紓妍也不知好不好,實話實說,「我,我心跳得厲害。」
他沒再親她的唇,如同上回一般撫慰她的心。
蟲兒仿佛再次鑽進她的心臟,爬進她的血液,酥麻的癢意鋪天蓋地襲來,淚意順著眼角滑落,沒入鬢髮。
她本能地攀上他的脖頸,酥癢的心口蹭著他結實滾燙的胸膛,兩條微微顫動的腿也蜷縮著,緊貼著他結實修長的腿。
馬車裡悶熱,她雪白的肌膚透出點點粉汗,身上玫瑰香膏的溫柔甜香與他身上凜冽的薄荷氣息以及藥膏的交織在一起,瀰漫在逼仄的馬車裡。
這樣的熱,兩人卻半點捨不得分開似的,胸膛緊貼著胸膛,腿貼著腿,衣裳也纏在一起。
一抹冰涼的膏體塗抹在她不適處,被粗糲的手指揉/抹開來。
他塗抹的極細緻,先是在外頭塗抹一層膏體,待膏體融化後,又塗抹到深處。
她細腰顫顫地去勾他的腰。
他突然停下來:「昨夜發作一夜?」
她難耐地「嗯」了一聲,細白的手指攥緊他勁瘦的腰身,顫聲喚了一聲「裴叔叔」,希望他繼續。
他曲展指骨,「既難受,怎不讓人來尋我?」
得到撫慰的女子小聲嗚咽:「可大家都知曉我夜裡尋大人,我將來還如何見人……」
「我們如今還是夫妻,便是讓人知曉又如何。」
她實在嬌氣可憐得很,他將她抱得更緊些,「昨夜如何熬過去的?」
「我自己用手。」這擁抱似乎比方才更讓她感到安心,她把臉埋進他的心口,聽著他跳得比她還厲害的心跳聲,「裴叔叔,我,我難受……」
「以後不許自己弄。「他不知為何有些惱怒,「也不許尋旁的男人磨牙。」
「為何?」她不明白他為何總是同磨牙過不去。
「沒有為什麼,」他揩去她眼角的淚珠,「總之就是不許……」
這種時候,他說什麼紓妍都肯答應他,於是乖乖應了一聲「好」。
話音剛落,他又併入一根指骨,按壓著某處。
骨頭都酥了的女子徹底被激發出情谷欠,淚流得更狠。
幾乎在他懷裡軟成一灘水的女子在心裡頭迷迷糊糊地想,也不知老狐狸除了她還親過誰……
正浮浮沉沉之際,她感受到一陣涼意。
是他手上的白玉扳指……
這隻老狐狸竟然……
可很快她就無暇顧及這一切,在他極有耐心的引導下,放肆著享受這極樂之又欠,滅頂之谷欠。
這時,馬車似乎進入鬧市區,清晰噪雜的聲音清晰地傳入耳中。
馬蹄聲,腳步聲,甚至還有糖葫蘆的叫賣聲。
聽到動靜的男人原本想要抽回手,可懷裡的小嬌嬌卻含得更緊,一對濕淋淋的淚眼巴巴望著他,檀口微微張開,露出一截粉嫩的舌尖。
她扭動著腰身,嬌聲嬌氣地喚了一聲「裴叔叔」。
嗓音溫柔繾綣,勾得男人暫時將禮義廉恥拋諸腦後,嗓音喑啞,「別咬太緊……」
她哭泣,「我沒咬……」
趕車的書墨聽著馬車裡貓兒似的哭泣與男人極力克制壓抑的喘/息聲,鞭子抽偏了好幾回。
他一時分不清究竟得了離魂症的是娘子還是自家公子,否則自幼端方持重,禁慾克制的公子怎會公然在馬車裡與娘子尋歡。
娘子年紀小不懂事兒就罷了,可公子都快三十了。
難不成煥發了第二春?
可公子前幾日不是還交代他在城中買了一處豪宅與大量的田地,給娘子後半輩子做準備?
這究竟是離還是不離呀?
書墨覺得自己操碎了心,聽著馬車裡的娘子哭得愈發要緊,趕緊將馬車趕到一寂靜無人的巷子深處陰涼處。
原本跟在馬車後頭的淡煙與輕雲不知發生何事,只讓車夫跟上,待書墨自深巷紅著臉出來,忙下了馬車追問究竟發生何事。
書墨紅著臉道:「娘子熱毒發作。」
淡煙與輕雲一聽這話,立刻就懂了,各個面紅耳赤。
輕雲小聲問:「那為何不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