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收回手,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瞧。
紓妍被他盯得頭皮發麻,「裴叔叔要與我說什麼事?」
裴珩:「霓霓可還記得我那個朋友的事情?他大概還有一個月歸帝都,但我還是沒能想好同他的孩子說。」
「為何?」紓妍不明白,「能夠一家團聚比什麼都強。」
裴珩道:「她的哥哥因為當初之事傷了腿,不良於行。她同她哥哥感情極好,怕是要傷心難過。」
紓妍沒想到竟會如此,嘆了一口氣:「那可怎麼辦呀?」
裴珩摸摸她的頭:「那就遲些再說。我讓人準備熱水給霓霓沐浴。」
紓妍忙拒絕,「我,我回去睡。」
話音剛落,窗外傳來「轟隆」一聲雷響。
她嚇得縮了縮脖子。
裴珩伸手將她擁入懷中,「是我屋裡的香沒了,我夜裡睡不著,想讓霓霓陪我。」
紓妍小聲道:「既然如此,裴叔叔何不再尋個好嬸嬸,夜裡也好給裴叔叔鋪被暖床。」
裴珩在她耳朵咬了一口,「再胡說八道,看我怎麼收拾你!」
紓妍捂著耳朵嬌聲嬌氣喊「痛」。
裴珩伸手替她揉揉耳朵,命人備水給她沐浴,自己則繼續去處理公務。
大約兩刻鐘的功夫,周身氤氳著玫瑰甜香的女子抱著小狗出來。
裴珩正聚精會神地看公文,眉頭緊鎖。
紓妍掃了一眼那紙公文。
好像是江南道的稅收出了岔子。
裴珩回過神:「困了可先去睡,不必等我。」
紓妍:「看著裴叔叔送我小白的份上,我給裴叔叔變個戲法好不好?」
裴珩放在手中的公文:「霓霓還會變戲法?」
「自然。」紓妍把懷中的小狗放到地上,拿出一方帕子覆在他眼睛上,「我數到三,裴叔叔才能把帕子拿下來。」
裴珩看她這樣神秘,以為她真會變戲法,在她數到三時,拿下帕子,待瞧清楚她的「戲法」,愣了一下,扶額笑了起來。
紓妍把臉湊過去:「裴叔叔笑起來真好看!」
其實上回在湖心小築她就想要同他說,只是當時見不得他得意。
但他待她太好,她又忍不住想要哄哄他。
裴珩微怔,「霓霓喜歡我笑?」
紓妍困惑,「難不成我過去不喜歡裴叔叔笑?」
裴珩不知,亦不大記得過去三年有無像現在這般對她笑過。
他從小被當作家主培養,喜怒不形於色是最基本的要求。
一個上位者最好的情緒便是沒有情緒。
幾十年來一貫如此,這種習慣根深蒂固。
更何況,他本就不愛笑。
也許是這世間的一切太過容易看透,讓他失了興致。
只是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同她過去三年的所作所為……
裴珩伸手將她攬入懷中:「除了我,霓霓還這樣扮鬼臉哄過誰?」
紓妍掰著手指數:「爹爹,姨母,大哥哥,二哥哥,還有……」
裴珩捏住她的嘴。
紓妍:「:(」
裴珩揉揉她的頭:「去睡吧。小狗不許上床。」
紓妍巴巴望著他,「它洗澡了。」
裴珩:「那也不許。」
紓妍撇嘴。
不近人情的老狐狸!
裴珩:「可帶入房內。」
紓妍這才高高興興抱著小狗回臥室。
雨越下越大,一向不把公文留過夜的男人起身去沐浴。
他回房時,小妻子已經睡著,也不知做了什麼美夢,嫣紅的嘴角微微上翹。
裴珩上前,把那隻小狗連同它的窩一同拎出臥房。
被擾醒的小狗見是他,嗚咽兩聲把臉埋進腹中。
裴珩重新回房,剛躺下,「轟隆」一聲雷響。
小妻子像是受了驚嚇,閉著眼睛喊:「裴叔叔!」
裴珩忙將她摟在懷中,雙手捂住她的耳朵。
她無意識地把臉埋進他心口,雙只柔若無骨的手也纏在他腰上。
男人的眼眸里流露出濃烈的情慾,但最終什麼也沒做,輕輕拍著她的背。
翌日。
紓妍睜眼時,屋子裡暗沉沉。
屏風後傳來一陣水聲。
紓妍迷濛著雙眼,正在想那是什麼聲音,水聲嘎然而止,片刻的功夫,一身雪白裡衣的高大身影走出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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