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在他跟前都像是矮了三分,更別提今日來的那些全都是權貴世家子弟,可哪一個不對他畢恭畢敬。
尤其在他贏了傅承鈺之後,那些人就差把「敬仰」二字寫在臉上。
「更何況,作為男人,我絕不會將我的妻子讓給任何人!」
絲毫不掩飾妒意的男人語氣中流露出極強占有欲,「今夜是最後一回,過了今夜,霓霓若再惦記他,看我怎麼收拾霓霓!」
紓妍的臉倏地紅了,辯解:「是前妻!」說完,又補充:「我愛惦記誰就惦記,大人管不著!」
他不與她爭辯,潔白的指骨抹去她眼角晶瑩的淚珠,倒了一杯酒送到她嘴邊,「今夜,我陪霓霓一醉方休,可好?」
紓妍覺得這是個極好的主意,接過酒杯抿了一口。
怪不得人心情不好時就會吃酒,幾杯酒下肚,有些飄飄然的紓妍將那些煩心事拋諸腦後。
只是長夜漫漫,光吃酒又有什麼意趣。
她不知怎的摸出那把戒尺來,醉意氤氳:「裴叔叔不是說要與我玩遊戲?」
裴珩抿了一口酒:「霓霓想要玩什麼遊戲?」
紓妍:「那我們來玩葉子牌。」
既是遊戲,總要有些彩頭才有意思。
紓妍:「輸了如何算,贏了又如何算?」
裴珩:「霓霓若是輸一張牌,就讓我拿戒尺打一下,我若是輸了——」說到這兒,他睨她一眼,眼眸流轉,「任由霓霓處置。」
任憑處置……
紓妍打量著眼前倚坐窗台,如朗月入懷的俊美男人,想像著自己的腳踩在他肩膀,拿戒尺鞭打他的情形,咽了一口口水,「我怎樣都可?」
他頷首:「怎樣都可。」
紓妍頓時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上回她生病時,他陪她玩過,他根本就不會玩,每一回都輸。
這回她非好好收拾他!
裴珩讓人拿了葉子牌來。
葉子牌一共有八十張,一般都是三個人玩,兩個人玩自然分牌更多。
分好牌後,紓妍看著自己的牌面,認為自己勝券在握,烏黑濕潤的眼眸彎成月牙:「裴叔叔放心,我待會兒一定下手輕一些。」
裴珩神色淡然地抽出一張牌放在紫檀木几案上。
兩人一邊吃酒一邊玩牌,一刻鐘後,紓妍看著手中還未來得及打出去的十九張牌傻了眼。
怎麼會這樣?
他上回在寺廟,明明一直在輸!
一定是這把手氣不好!
於是先欠著,繼續下一把。
第二把她輸了二十五張。
第三把她只出了一張牌。
接連輸了三把,紓妍終於意識到,不是手氣的問題,是她跟本玩不過老狐狸!
裴珩抿了一口酒,心情很是愉悅,「霓霓一共輸了八十三張牌,霓霓放心,我下手一定會輕些。啊,忘記告訴霓霓,我七歲後,就再不玩這樣幼稚的遊戲。上一回在寺廟,是為哄霓霓高興。」
紓妍:「……」
這個大騙子!
他理了理身上的衣袍,示意她趴在自己腿上。
他竟然要打她屁股。
這只不要臉的老狐狸!
紓妍不動。
「願賭服輸,「他拿起那把戒尺,輕輕地叩擊著掌心:」沈六小姐,該不會玩不起吧?」
「誰玩不起了!」
紓妍素日裡就經不得激,更何況還是吃了那麼酒。
她醉得厲害,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趴在他腿上,又像是怕疼的,咬著自己嫩白的手指。
怯怯地,惹人憐愛,又恨不得將她吞入腹中。
裴珩舉起手中的戒尺,順著她雪白纖細的頸,一路滑到她的腰線,輕輕挑開覆蓋在上頭的緋紅衣裙。
她的腰極細窄,再往下卻生得飽滿豐腴,被極輕薄的絲綢勾勒出蜜桃一般的形狀。
他曾經在床衹間愛不釋手地撫弄過,自然知曉那有柔軟細膩。
他恨不得一把掐住她的細腰,讓她跪在榻上……
渾身燥熱的男人鬆了松領口,喉結滾了又滾,拿戒尺在飽滿豐腴的地方擊打一下。
下手不輕不重,一向嬌氣的女子微微顫粟,跟只小貓似的哼唧一聲,猶如貓爪子在他心口撓了一下,又癢又麻。
她小聲求饒:「裴叔叔,別,別打了,好疼……」
只打了一下就受不住,還敢隨意定下這樣的彩頭!
一吃醉酒,就格外放浪形骸的男人眸色暗了幾許,大手掐住那節不老實的細腰,嗓音愈發喑啞,「下回還敢不敢同人隨便賭?」
她聲音輕顫:「再也不賭了……」
這時,外頭傳來一陣喧鬧聲,似有人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