紓妍:「我信不過。」
當初他娶她時,也說讓她別擔心。
她盡了最大的努力對他好,但他從來都不回頭看她一眼。
若她長久地留在帝都,也願意與他保持這種關係。她沒法違心地說不喜歡與他親熱。
但她無法成為他的妻子。」
裴珩:「我要怎樣做,才肯信我?」
紓妍沉默許久,抬起濕漉漉的眼睫:「我說過,我愛那種為我要死要活的男人,大人肯嗎?」
裴珩不想騙她:「我很難想像我會為女子要死要活。」
他喜歡她。
如果非要定義這份喜歡,他願意稱之為愛。
身為一個男人,他只會想盡一切法子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讓她一生歡喜無憂。
既如此,怎會淪落到要生要死的地步?
在他心中,只有無用之人才要以生死證真心。
誰若敢跟他搶……
他微微眯起利眸。
早就知曉是這個答案的紓妍伸手推他:「我困了,我要回家。」
「就這樣睡在我懷裡。」
他不肯放她離去,輕咬她的耳珠,「他今日又去鋪子裡找你?」
紓妍不搭理他。
「他同夫人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
「真沒說什麼?」
他有一下沒一下地親吻她的臉。
心裡有些惱怒的女子張嘴咬他。
他也不躲,任由她咬著,伸出舌尖舔她。
他還要不要臉!
紓妍鬆開牙齒,一滴淚從眼眶裡滾落。
他鬆開她,捧著她的臉,「我錯了。」
她眼睫低垂,淚珠一顆一顆地滾落眼眶。
他溫柔地舔去她臉上的淚珠,舔著舔著,兩個人的唇又膠著在一起,身子也滾燙起來。
男人抬起她的腰,要她一寸一寸地將自己吃進去。
她咬著他的肩膀,小聲嗚咽。
濕意一陣又一陣地湧出。
紓妍直到三更天才回去。
*
翌日傍晚,裴珩照舊來沈家用飯。
寧氏高興得不得了,私下對紓妍說:「我前兩日去廟裡算卦,算命的說我們家有添丁添福的喜事!」
紓妍眨眨眼:「姨母要給我再添一個小妹妹?」
寧氏鬧了個大紅臉,嗔她:「我是替你算的!」
紓妍不知怎的想到昨夜之事來,耳根子滾燙。
前夫每回都吃藥,且若是不吃,也不會弄在裡頭,怎會有孕。
*
帝都的天一日比一日寒冷,離年也一日比一日近。
紓妍起得越來越晚,怎麼都睡不夠似的。
好在有哥哥每日替她去鋪子裡守著,也不妨事。
轉眼間便是冬至。
這一日不用去鋪子,再加上前夫夜裡又翻牆爬她的床,她睡到晌午才醒。
因為天氣實在太冷,姨母讓人準備了羊肉鍋子。
紓妍一入花廳,一股子極濃重的膻味兒撲鼻而來。
一向愛吃羊肉的女子捂嘴乾嘔起來。
寧氏嚇了一跳,慌忙跑過來,輕輕拍著她的背。
好一會兒,她才直起腰來,洇紅的眼角還掛著一滴淚珠。
寧氏一臉擔憂:「是不是吃壞了什麼東西?」
紓妍搖頭。
她忽然想起,自己這個月好像還未來癸水。
第72章
因為孫氏的緣故,紓妍的癸水一直都不准。
這些日子前夫讓人為她調理身子,她自己就沒怎麼在意。
掐指一算,距離上回來癸水,都過了一個多月。
且她這些日子非常嗜睡,總以為是冬日裡太冷的緣故。
如今想來,怕不是有了……
難不成那算命的真那麼准?
寧氏見她神色有異,遲疑:「該不會,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