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耽誤花燈節,今天忙完了事情就來找夫人,一直沒有用膳。」虞策之輕聲解釋。
虞策之身上有許多尋常高位者沒有的特製,比如,儘管他本質上是蟄伏的凶獸,但他很擅長在適當的時候示弱,哪怕他所有的示弱都有必要達成的目的。
舒白靜了一瞬,問:「想吃什麼。」
「想喝粥。」他低聲說,一雙眼睛始終注視著她。
「粥?」舒白愣了下,看虞策之的目光有些奇怪。
她踮起腳向四周張望,在拐角處看見一家粥鋪。
街道上人群熙攘,好在眼下不是吃飯的時候,還有空位可以坐。
兩人在粥鋪落座,粥鋪老闆立即笑著吆喝:「二位客官要什麼。」
「一碗白粥即可。」虞策之說。
「小店可以在粥里加肉丁或者其餘穀物,客官不試一試?」
虞策之搖頭,「白粥就好。」
「好嘞,三個銅板,客官稍等。」
舒白托著腮,饒有興致地看著他,「攤鋪老闆為了節約成本,如果只要尋常的白粥,定然稀湯寡水,無法達到充飢的目的,且民間的粥食是摻了劣米的,你可能會喝不慣。」
虞策之緩緩搖頭,「沒關系,我只是想喝粥了。」
老闆很快把粥端來,粥水熱氣騰騰,老闆還送了一碟小菜。
虞策之執起湯勺,姿勢端莊,動作專注,像是在品嘗山珍海味。
一碗粥水很快下肚,虞策之放下碗,用帕子擦拭唇角的水漬。
舒白揉著雕鴞的腦袋,隨口道:「一碗粥就夠了,你倒是很好養活。」
虞策之抿唇看向她,心情忽然有些低落,「夫人是不是忘記我留在夫人身邊的原因了?」
舒白懶散地看著遠處燈火,「什麼?」
虞策之目光微沉,語氣下壓,「夫人。」
舒白回神,對上他幽怨的目光,眉梢揚起,「因為一粥之恩?當年為了防止難民喝不上粥,加上世族施粥也多是做樣子,施粥用的米不足不說,且摻雜砂礫難以下咽,只有餓極的人才喝得下去。」
她看向空空如也的瓷碗,「豐年的粥鋪勝過難民營的粥棚太多,沒想到你當真是天災的受難者。」
「在夫人眼裡,我說的話就沒有半句能信的嗎。」虞策之唇角繃直,失落和不悅溢於言表。
然而虞策之的心情根本影響不到舒白,她只是含笑抬眼,慢條斯理說:「當年災民數以萬計,我沒有印象不是正常?」
「但我……」虞策之想說他和尋常災民不一樣,整整一個月他都悄悄守在舒白身邊,那年因為是大荒之年,花燈節沒有如期舉辦,十分寥落,但他還在那日親手做了花燈送給舒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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