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從先帝開始,每任掌權者都對世族進行不留餘力的打壓,但江音的手段是最殘忍的,對世族也是最嚴苛的。
大梁能有如今寒門世族分庭抗禮的局面,江音功不可沒。
寒門不一定奏請虞策之饒江音性命,但世族卻是卯足勁也要讓虞策之嚴刑處死江音,同仇敵愾的架勢,好似只要江音死了,虞策之就不會再打壓他們,他們曾經失去的勢力也會回來。
「陛下,江太后把持朝政多年,多少冤假錯案因她而生,絕不可輕縱。」
「當年江太后想趁著宮中內亂,將陛下活活餓死,只這一點,依照老臣看,就應該把那妖后車裂。」
「江後在位功大於過,何況南境守將多是隨河江家的幕僚甚至後代,怎可輕易殺了。」蕭挽皺著眉反駁。
「何來功大於過,若非江音牝雞司晨,上蒼何以降下天災懲罰大梁。」
「迂腐。」安錦冷道。
「我是迂腐,不像你等大奸大惡,連陛下的殺身之恨都能替陛下忘記。」鬍子花白的臣子怒極反笑。
高台上,虞策之垂目聽著朝臣爭吵,冕旒下是濃重的厭倦。
他手指輕揉眉心,滿心想的都是讓這群迂腐傢伙趕快吵完,他好立即回去見舒白。
一晚上不見,他自認給足了舒白獨處的時間,接下來一個月他都不想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他又等了一會兒,直到殿中爭吵的聲音沒有方才那麼密切,目光緩緩落在殿中某個不算太起眼的位置。
「霍侍郎,在朝的世家都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你的呢。」
霍耀風一愣,思緒被虞策之強行拉了回來。
他眼神冷淡,下意識向虞策之的方向看了一眼,緩緩出列,在殿中央跪下,「臣沒有看法,請陛下見諒。」
虞策之垂目看他半晌,揮手示意他起來。
「既然諸位對江音的處置爭執不下,那便延後再議,朕身體不適,無事便退朝罷。」
隨著戚辨一聲高呼,虞策之起身,在眾人前簇後擁下緩步離去。
霍耀風站在殿中央,任由數名朝臣和他擦身而過,神色陰鬱。
近日,他和族叔對於霍家家主之位的爭鬥進入尾聲。
他自認為勝券在握,閒暇之時便無法克制地想起舒白還在的日子。
越想越沉醉,越想越嫉恨虞策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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