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策之心生懊悔絕望,他甚至想要從舒白的注視下逃離,又擔心自己一旦鬆開抓著她的手,就再也抓不到她了。
就在虞策之不知道怎麼做的時候,下頜忽然一緊,舒白對於虞策之的逃避有些不明所以,乾脆攫住他的下頜,逼著他看向自己。
即便殿內光源昏暗,舒白還是借著逐漸發亮的天色,看清了虞策之此時的形容。
她不由揚起眉梢,饒有興致地說:「這是怎麼了,一會兒不見陛下,陛下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臉都花了。」
第66章
虞策之聽了舒白的話,神情忽然變得兇惡,他咬了咬後槽牙,很想質問她,她怎麼能說出這樣羞辱他的話,他有今日狼狽的姿態,分明拜她所賜。
就在一個時辰之前,她差點殺了他,而在三個時辰之前,他們剛剛經歷過一場溫存,她和他十指交握,聲音和語調都帶著撫慰,仿佛他可以成為她的全部。
人怎麼可以這麼善變,怎麼可以把他玩弄鼓掌。
虞策之胸腔中翻湧著酸澀和愁苦,表情冷得可以殺人。
他像是一頭處於暴怒狀態的家養獅子,虎視眈眈想要張嘴咬死主人,又沉溺於主人漫不經心的安撫。
虞策之緊繃著臉,僵硬地對上舒白平緩隱含打趣的神情,大腦有一瞬間恍惚。
她又想要做什麼,憑什麼在毫不猶豫算計他,甚至差點殺死他後,還能從容地篤定他願意粉飾太平。
虞策之感到委屈和屈辱。
然而,他凝望舒白明澈鎮定的雙眼,暴躁不安的神經似乎被撫平了一些。
他忍不住想,也許是他認錯了,是他誤會了她。
儘管她一直對江音抱有好感,送江音去刑部是她的提議,蕭挽是她的人,劫囚的時候她剛好消失得無影無蹤,那兩支射向他的利箭構造特殊,他曾在她的屋子裡見過一模一樣的。
但這也不能證明晚上發生的一切就是她做的。
虞策之唇角崩得筆直,眼神冷沉狠絕,然而舒白卻感受不到他無比糟糕的心情似的,伸手緩緩撫摸他的唇角和滲血的傷口。
她用和緩的語氣問:「是誰傷了我的阿拾?」
僅是一句話,有什麼東西在虞策之心裡轟然崩塌。
虞策之忽然有些絕望的閉了閉雙眼。
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他怎麼可以這麼不爭氣。
他是皇帝,是民間話本中無惡不作橫徵暴斂的化身,是真龍化身天之驕子,理應是他貓戲老鼠一樣雲端高臥,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由著她戲弄,棄如敝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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