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明毓恍惚反應了過來。
生理欲望這難道不也是有了情緒的一種?
靜默間,青鸞和紅鶯便端著飯菜敲門入了屋中。
察覺到兩個主子間僵硬的氛圍,兩個婢女連大氣不敢多喘一下。
放下了吃食,則由紅鶯主動盛飯盛湯。
紅鶯正要給家主盛飯,卻聽家主冷聲道:「往後這活讓青鸞來做。」話語一頓,又道:「今日不用伺候,都出去吧。」
紅鶯手微微一顫,隨即應了一聲「是」,放下勺子,與青鸞退出了屋子。
轉頭的時候,看到眼前的一幕,有些詫異。
尋常夫妻,哪個不是妻子洗手作羹湯,給丈夫舀湯添飯的?
可她瞧到了什麼?
家主站了起來,拿起夫人面前的碗先盛了湯,再盛了飯。
闔上房門的時候,她還隱約聽到家主哄著夫人「莫氣了,先把飯吃了。」
屋中,謝衍給她挾了菜,說:「就不想知道今日何媼被審得如何了?」
明毓眉眼微微一動,冷淡道:「你說我便聽。」
謝衍說:「今日何媼被提來了大理寺,經嚴審問後,是昏迷後被人從大理寺少卿的辦公署中拖出來的。」
明毓聞言,側眸看向他。
謝衍繼而道:「聽丁胥言,地上留下了長長的一道血痕。」
明毓不由的想像了一下那幅畫面,頓時眉心緊蹙,只覺得覺得噁心,胃口也沒了。
謝衍問:「怎了?」
明毓還是想聽的,也就搖了搖頭,應了聲「沒事。」
「若我猜得沒錯,指認她的那一伙人,正是妖道派來的人、妖道知曉她的所有底細,府中也有眼線,自是最容易知道她的行蹤。」
「殺手供認與買主接頭那日,正好何媼不在謝府中,而是去會了姘夫,可大人尋不到她的姘夫作證,如此她的嫌疑就越發的大。」
「很有可能,何媼的姘夫被妖道收買,早離開了長安。」
明毓擰眉問:「那孫氏呢?我聽紅鶯說,下午在謝府外看到了有官差在府門外。」
「那是大理寺少卿,雖不至於捉拿孫氏,但親自去審問顯然是懷疑到了孫氏。至於問了些什麼,我倒不知,只知林少卿向溫公請了禁足令,這段時日孫氏只能待在謝府中,不能外出。」
明毓沉默思索片刻:「現在證據指向孫氏,為何還不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