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剛一進門,就瞧見窩在裴牧懷裡自家陛下,林珏腳步一頓,嘴角抽搐。
裴牧見他過來,倒是立刻放開了江清淮,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江清淮的手,輕聲道:「清淮,你先進屋,我一會去找你。」
江清淮笑眯眯地應了聲好,又瞪了一眼林珏。
林珏卻只等他走遠,才敢發問,他生無可戀地看著裴牧:「你真覺得你家這個,在宮中會受欺負?」
別人挨他欺負還差不多吧!
就比如您面前站著的我,就是受害者呢!
裴牧和他一眼望著江清淮離去的身影,只是他眸中明顯寵溺更多,聽見林珏的發問,他嘆了口氣:「清淮這樣的性子,憑白挨欺負自然不能。」
「只是他心善太過,很容易被人利用……」
「嗯嗯嗯。心善太過。」林珏輕飄飄翻了個白眼,撂下一句,「你哥沒事了,在林府養傷呢,再好些我把人給你送來,行不?」
第111章
在屋裡等裴牧的功夫,江清淮無聊到畫烏龜。
一開始是烏龜,後來變成火柴人。
江清淮有些畫畫功夫,各各惟妙惟俏,生動傳神。
只是動作太過單一,他心裡又惦記著外面的裴牧,一個火柴人很快變成了兩個。
兩個火柴人很快打在了一起。
江清淮想起裴牧側跪在他身後,一隻手箍住他的腰,手掌上的溫度燙地他忍不住瑟縮;
想起裴牧壓在他耳邊,用意亂情迷的沙啞的聲音喚他清淮;
想起裴牧抬起他的腿,一寸一寸……地貼近他……
那麼那麼……
江清淮老臉一紅,畫上的小人也跟著換了姿勢。
他平躺在床上,死死纏著裴牧的腰,讓兩人越發親密。
只是裴牧沒輕沒重,沒一會他都要撞到床頭。
怕他撞到頭,裴牧便拉著他胳膊,可力氣大,輕輕一拉,江清淮就被他整個拽起,順勢栽倒在他懷中。
裴牧的胸口硬邦邦的,還帶著一層薄汗,但身上的味道仍舊很冷……
那是一種似雪一般的冷香,江清淮喜歡得很,忍不住將他抱緊。
裴牧卻不好再動,安撫地摸著他同樣汗涔涔的背,溫柔地吻他。
吻了一會,江清淮自己便有些寂寞,忍不住開始晃腰,裴牧卻將給他順背的手下滑,朝著屁股來了一巴掌。
他猝不及防被打了一巴掌,下意識哼了一聲,還沒來得及瞪裴牧,便被裴牧欺負地失神。
他像條瀕死的魚一樣仰著頭,粗喘不止時,裴牧卻吻他的喉結,弄得他又癢又想哭,終於忍不住推了一把裴牧,氣呼呼地責備道:「不許動!」
裴牧停下動作看他,吻起他眼角,又抱著他翻了個身,自己躺倒在床上……
江清淮手下的筆一頓,想像一下那畫面,有些不好意思地瞥了一眼門口,誰知就這麼望進一雙含笑的眸子,臉唰一下紅了起來。
「裴牧?」江清淮手忙腳亂地收拾桌子,「你走路怎麼都沒個聲音?我……」
也不知什麼時候裴牧開始盯他,見他收拾那疊紙,也只是眸色深深地笑了笑。
他看著江清淮爆紅的耳尖,慢條斯理,不緊不慢地添火道:「就這麼想我?」
江清淮低著頭,不敢看他,聞言倒是十分誠實,輕輕地點了點頭。
又怕裴牧看不見,他抬起眼,又立刻垂下,不好意思地重複道:「是……挺想的……」
……
後半夜,江清淮靠在裴牧懷中,迷迷糊糊間,突然想起問他:「林珏來找你何事?」
裴牧顯然也忘了告訴他,聞言先是一頓,才慢吞吞說明自己兄長一事。
江清淮聽罷哦了一聲,問他:「你為何不來問我?」
「清淮……」裴牧便嘆氣,突然長篇大論起來,「我知道你幫皇帝做替身,或許在他面前還算有幾分臉,但帝王的恩寵不可信,你在宮中到底還是孤立無援……姜少瑜和姜少雲年紀也小,指望不上什麼,何況他們還是姜家人。你凡事還應低調才行,否則日後……今日的恩寵,都會化作來日的匕首一把把……」
裴牧居然居安思危到如此地步,江清淮覺得也是時候給「皇帝」說說好話,刷刷好感了,他輕咳一聲,打斷裴牧:「皇帝人挺好的。」
他有點納悶地問:「林珏難道沒跟你說過當今皇帝嗎?他人很大方,很專情,長得也還不錯……對下屬寬大為懷,不會苛待,也不會過分猜忌。」
江清淮一連串說了幾個優點,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而且他最近在改革啊,商會啊、集市啊、都是皇帝的主意,這些設施利國利民,你也不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