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說這些……」林染尷尬地打斷他,「我要問的是,你不是說你突然發晴的,為什麼提早準備好了這種東西。」
祁宴沉默了一會兒,仔細想了想,發現自己好像沒有辯解的餘地。
他確實是提前發現自己身體出現變化,但是並沒有控制,反而期待發晴期的到來,並且非常篤定林染會縱容自己強迫他解決發晴期,才提前準備好的工具。
「我提前學了點,覺得用這個會讓你更好適應。」
「是嗎?」林染努力恢復正常表情,懷疑地看他,「你真的是發晴期嗎?沒在騙我吧。」
原來質疑的是這件事,以為他故意騙炮。
沒忍住笑出聲,祁宴懶洋洋地靠在他肩上,非常無賴地拽過林染的手。
「你感受一下我是不是還在發晴期。」
林染嗖地一下把手抽走。
「你不是說,你已經結束了嗎。」
「我怕你疼才這麼說的。」祁宴聲音很低地湊近他,這次沒有被推開,於是肆無忌憚地啄吻他的耳根,「你不體諒我,還懷疑我騙你。」
「……」林染的怒火已經被幾句話瓦解,毫不自知,小聲說,「誰叫你這麼值得懷疑。」
兩人不知道怎麼又滾到床上,林染時而清醒時而迷糊,被祁宴騙得團團轉,浴袍一拉就裸露出滿是痕跡的白皙身體。
祁宴盯著他,眼瞳又開始發沉。
「不許這樣看我,很腫了,穿衣服都磨得疼。」
林染倉促地把被子蓋起來,掀到下巴底下,卻被祁宴很快拽下。
祁宴也只穿著浴袍,腰帶鬆散地繫著,從外賣剛送到酒店的袋子裡,掏出一瓶碘酒和一包棉簽。
從林染的視角看過去,他渾身上下散發著奇怪的氣質,不像從前那樣,而是一種嶄新的、特殊的強勢意味,讓林染想起昨晚上某些零碎的片段,呼吸又急促起來。
高挑的人回到床邊坐下,不顧林染的拒絕,徑直剝開他的浴袍,一隻手慢吞吞地拈著沾了藥的棉簽,另一隻手的指腹不輕不重地撫在嫣紅的地方,似乎在感受那塊肌膚腫脹的程度。
「有破皮嗎?」
林染緊緊抿著嘴唇,咽了口口水,嗓子發緊。
「好像沒有……」
「如果破皮要先抹藥。」
「嗯……」林染感受著祁宴滾燙的手指,觸碰著紅腫的地方,輕聲說,「真的沒有,別摸了。」
「那看看有沒有別的需要抹藥的地方。」
祁宴的手指始終不肯停下來,再一次遊走在細嫩的肌膚上,拂過那些自己留下來的痕跡,像是一頭豹子坦蕩又占有欲十足地盯著自己的食物。
林染的視線跟著他的手指移動,感覺有點癢,但不是不能忍受的程度,又覺得心跳開始加速,大腦慢半拍,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