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寧在問她。
廖婷聽到這兩句話後,眼神聚焦,盯著他說話的嘴唇,像是在努力想他說的什麼意思。
廚房的燒水壺發出『噔』的一聲,表示水燒好了,沈斯寧起身離開客廳,回了臥室。
廖祁東在廚房把燒好的水倒在碗裡,又拿了一個空碗,來回的倒騰讓水涼的更快一點。
涼到溫度差不多的時候,他往水裡舀了一勺白糖,用勺子攪和幾下,便把水端了出來。
廖祁東走到客廳,客廳只有他姐坐著,怔怔的盯著緊閉的臥室門在看,廖祁東用勺子給姐姐餵水。
等喝完後,廖祁東自己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水喝,做完這些廖祁東帶著他姐去醫院了。
沈斯寧等他們走了後,他換了一身衣服,在樓下吃了早餐,打車去了畫室。
畫室的清潔工作早就做完了,沈斯寧也買了消毒藥水,讓做清潔的老闆娘幫他都噴灑消毒了,經過這段時間的晾曬,應該可以刷牆了。
沈斯寧覺得就廖祁東家裡那一團亂的事情,他怕是沒有空了,還是得重新找人來刷。
看過畫室後,沈斯寧在江邊散了散步,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心情好了不少。
等溫度熱起來了,沈斯寧便打車回去了。
回去的時候,廖祁東在家裡,他正在廚房煮麵條,沈斯寧有些驚訝,這麼快他姐就不用人看著了?
廖祁東見沈斯寧回來,問他吃早飯沒有。
沈斯寧說吃過了。
廖祁東把麵條從鍋里倒出來,關掉火,他走到桌子邊,從塑料口袋裡拿出一支新的藥膏。
「昨天的事,對不起,我知道說再多也抵消不了發生的事兒,這樣你在這免費住,想住多久住多久,我把你之前交的租金還給你,你的畫室刷牆裝修我都給你包了,不收你錢。」
說完,廖祁東從兜里掏出一疊捆好的鈔票,連帶藥膏一起塞到了沈斯寧手裡。
沈斯寧不是清高的人,廖祁東誠意很足,他沒必要傲著性子不接受,有好處為什麼不接著,反正也不會影響他翻臉不認人。
這幾天沈斯寧見廖祁東早出晚歸,早上他出臥室去廚房燒水的時候,就能看見在鍋里留的早飯,鍋蓋子上面還有一張字條。
字條上面寫著:外面的早餐不乾淨。
每天的早飯都不重樣,有時候是瘦肉粥,有時候是蒸的包子饅頭一類,沈斯寧知道對方這是為他之前的行為道歉並示好。
廖祁東做的包子味道還不錯,尤其是豆腐蝦仁青菜餡的,沈斯寧最喜歡。
等有一天沈斯寧出臥室時,看見廖祁東還在,他把蒸好的包子用筷子從鍋里夾出來。
「醒了,剛蒸好的,趁熱吃。」
廖祁東撿了四個包子放在盤子裡,端出來放在客廳的桌子上,然後又去盛了一碗米湯給對方。
沈斯寧把晨起的洗漱工作都做了,然後在桌子邊坐下,廖祁東自己也撿了十來個包子堆在不鏽鋼盆里,然後又拿盆盛了滿滿一盆米湯。
「今天我有空去刷漆,你那畫室有多大,想要什麼顏色的漆?」
廖祁東吃早餐前問了一句。
沈斯寧說了自己畫室的面積,然後又說了自己的要求,說完後廖祁東回了一句知道了。
兩人面對面的坐著吃早餐。
客廳里唯一的大件就是這張桌子,簡直是簡陋得不行,沈斯寧慢慢的咬著包子。
包子很香,外皮鬆軟,帶著一點點微微甜,餡料紮實咬著帶著顆粒感,吃著油香油香的,但是卻不會太膩。
沈斯寧胃口不大,只吃了兩個包子,喝了半碗米湯就飽了,吃飽後他回臥室去換衣服。
等他換完衣服後,廖祁東也吃完收拾好桌子了,廖祁東先帶他去了買油漆的地方,用方言跟老闆講價,講了十來分鐘,買了幾桶油漆,又買了刷漆用的工具和其他東西。
沈斯寧全程在一旁觀看。
買完油漆後,打車去了沈斯寧的畫室,老闆娘支了個小攤在門市外面,賣些飲料和零食,見沈斯寧來了,熱切地和他打招呼。
「沈老闆,這是準備刷漆了?」
沈斯寧笑著點點頭,然後問對方怎麼開始擺攤了?不做飯館生意了嗎?
「害,這不是想著反正也開不了店,給自己找些事情做嘛,這些東西也花不了多少本錢,小本生意,賺多少是多少,就算賣不出去,到時候店重新開了,擺在店裡賣也是一樣的,不愁賣不掉。」
沈斯寧從攤位上挑了四瓶水,準備付錢給老闆娘,老闆娘擺擺手說不用,拿去喝就是,值不了幾個錢。
沈斯寧謝過後,還是執意放了錢在攤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