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寧看著這厚厚的一疊,每張票據上面的車牌號都是不一樣的,員工報車牌號就可以了。
交代完後,廖祁東就出去收衣服了,這次他要出去很久,只能中途抽時間回來幾次。
因為都是在山裡,沒必要穿太好,所以廖祁東撿了幾套深色耐髒的衣服,還往行李箱裡丟了肥皂毛巾牙膏牙刷。
沈斯寧坐在沙發上看他疊衣服,廖祁東疊衣服時,想到什麼事兒,於是抬頭和沈斯寧說話。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外穿的衣服可以放著等我回來洗,也可以拿去乾洗店洗,商場背後那一條街有一家乾洗店,我去看過還行,貼身的衣服換下來放久了,我還沒回來的話,你就扔了吧。」
「扔的時候走遠點扔,背著點人,免得鄰居說你閒話。」
沈斯寧聽到廖祁東這樣說,有些奇怪。
若是他長時間沒回來,沒人給自己洗貼身衣服,就讓自己把貼身的衣服穿一次就扔了。
廖祁東他自身很節儉,衣服都是夠穿就可以了,也不會追求牌子,更不會糟踐東西。
廖祁東讓他把貼身的衣服髒了就扔,可不得讓沈斯寧有些驚訝,況且沈斯寧以前在家時也沒有這樣浪費過,髒了都是讓傭人洗乾淨。
「不用,可以一起乾洗的。」
沈斯寧覺得沒必要這麼浪費。
廖祁東把行李箱合上,起身走到沈斯寧面前站著,低下頭看他,他右手搭在沈斯寧的肩上,目光一直看著沈斯寧。
沈斯寧見廖祁東一直看著自己不說話。
「怎麼了?」
沈斯寧疑惑的問他。
廖祁東左手輕輕抬起沈斯寧的下巴,讓他仰起頭,自己彎下腰和他接了一個吻。
「乖,聽我的照做,不用心疼錢。」
廖祁東不說原因,只說讓他這樣做。
「不過我會儘量一周回來一次的,只是怕遇見什麼特殊情況,我提前跟你說一下解決方案。」
「好吧。」
沈斯寧點點頭。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客廳已經沒人了,不過陽台上掛了很多新的衣服,都洗過晾上了,都是貼身的衣服和內褲,不知道廖祁東什麼時候去買的。
沈斯寧去陽台看了一下,陽台的角落疊放著不少紙袋,都疊得整整齊齊。
吃完早餐,沈斯寧去興趣機構。
去的時候,前台站了兩個家長,正氣憤的和前台說著什麼,時不時的用手指指點點,前台和管理正在和家長解釋。
沈斯寧沒有走過去,而是先問了離得最近的保潔人員,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保潔阿姨看到老闆詢問,便把來龍去脈都說了,原來是這個家長趁著過年前做活動的時候報了名,現在她想來退費。
說孩子學了幾節課就不想學了。
保潔阿姨又說,那孩子學得挺好的,也沒聽她跟老師說不想學了,估計是家長不想讓孩子上了,所以來退費。
前台說把上了的課程扣除費用,退剩下沒上完的課程費用,但是家長不同意,非要全退。
說什麼不就是坐在那裡照著畫畫?
大不了賠幾張顏料和紙張的錢。
沈斯寧聽完保潔阿姨的話,了解了過程後,讓保潔阿姨給管理人員帶個話,讓她解決了事情後,來休息室一趟。
休息室內,沈斯寧把茶泡上,等了約半個小時左右,管理人員在外面叩門。
「進。」
沈斯寧說道。
屈蕾趕緊進來走到老闆跟前,詢問老闆有什麼事找她。
「前台要退費的家長怎麼解決的?」
沈斯寧抬手示意她坐,然後倒了一杯茶水,遞到她面前。
「協商後退了七成,主要是家長一直鬧的話,影響學生們上課,到時候學生們聽見了又回去擺給家長聽,難免會讓家長對我們這裡產生不好的印象。」
沈斯寧聽後沒對她的處理方式表達意見,只是點了點頭說知道了,然後讓她把這段時間的帳拿來他看看。
屈蕾趕緊起身去前台,拿帳本和這段時間收的現金給老闆,沈斯寧拿著鋼筆一筆一筆的對收入和支出,對完後基本上沒問題,於是在帳本最新的地方簽了日期和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