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巧固然重要,但是技巧可以千百次的練習去提升,而風格是獨一無二的,這是屬於自己的標誌。
畫到中午,沈斯寧看了一下大部分學生的完成度,再等了一會兒,等所有學生都畫完後帶他們去吃飯,景區有飯店,去的時候也沒什麼遊客。
吃完飯沈斯寧讓孩子們安全區域遊玩,玩到下午他清點人數,人齊後帶著孩子們坐大巴車回去了,回去的時候剛好是下午六點,太陽還未下山,時間比平時下課晚了一個小時。
沈斯寧打車回了居民樓,回去後連晚飯都不想吃,洗漱完就睡覺了,他提前給廖祁東發了消息,說他先睡了。
廖祁東第一時間就看到了消息,他只簡單回了個好,就沒有再發了,他這邊一團亂糟糟的,爭吵的氣氛一直籠罩著。
沈斯寧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睡醒後他去看房子,縣城新樓盤不多就那麼一兩個,沈斯寧直接去的售樓部,工作人員很熱情的接待了他。
沈斯寧詢問對方面積最大的戶型還有沒有,工作人員愣了一下後,立馬笑著說有的有的,然後帶他去看沙盤,給他看了一下未售出的戶型位置和樓層。
有兩處是高樓層,有一處是四樓,還有一處是七樓,沈斯寧讓工作人員帶他去看四樓和七樓,高樓層完全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四樓和七樓都是大戶型,五室兩廳兩衛建面近兩百平,沈斯寧看了一下朝向,最後選了七樓,光線朝向各方面都要好很多。
確定後,沈斯寧就去售樓部刷卡交了全款,而後有工作人員帶他去辦手續,手續辦了好幾天,沈斯寧才拿到鑰匙。
鑰匙拿到後,沈斯寧找了裝修公司,他選定設計方案後把事情全權交給對方,要求只一點,不能偷工減料。
繁華城市的另一邊,公寓樓下廖祁東倚靠在牆上,嘴中叼著煙支,低頭用打火機點燃煙支,他帶來的人中有一個在不遠處蹲著,同樣在抽菸。
對方明顯是待得忍受不了了,走了過來,在廖祁東面前停下,他吸了一口煙,猶豫再三才說話。
「廖哥,我們還要在這裡待多久?」
「這每天幹仗,不是拉這個就是拉另一個,廖哥說真的,我情願去礦上挖煤都不願意在這守著。」
「每天我的腦袋瓜嗡嗡的。」
劉勇說著說著就忍不住繼續倒苦水,廖哥他姐真的是那種千年老頑固,來這裡後一哭二鬧三上吊什麼都做盡了,廖程那小子也不是個東西,自視清高有時候還火上澆油。
這事兒真的是折磨死人,不是一般人能幹的,他精神上都要瘋了,要不是殺人犯法,他恨不得把兩個人全部炸死,讓耳根子清淨一點。
他吐完苦水後,才後知後覺的想起,廖哥應該比他更受折磨,他一個外人這兩個人瘋起來好歹還要顧及兩分,在廖哥面前恐怕就是毫無遮攔了。
劉勇訕訕的看著廖祁東,從來了這裡後,對方從未說過任何好歹,也沒有徹底發過火和表達出受不了的意圖。
只是有時候在夜裡會抽上幾支煙。
「辛苦你了,這件事了了後,你以後跟著我,不用回老周那裡。」
廖祁東淡淡的說道。
劉勇聽到廖哥這句話,心裡瞬間像中了彩票一樣,他本來是廖哥手底下一個小員工,因為做事踏實性格好,才被挑中來幫忙處理私事。
沒想到他能有機會跟著廖哥做事。
跟著廖哥,那他以後的前程不用愁了。
劉勇連連感謝,為了掙表現趕緊說他上樓去看看,走的時候愁容瞬間消失不見,走路都是臉上帶著笑的。
廖祁東抽完煙後,目光環視了一下四周,才拿出手機,打了這麼久以來第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沈斯寧,我很想你。」
沈斯寧聽著廖祁東低沉磁性的嗓音,像有一根線牽動了一下他的心臟,而後細細密密的發覺到其實自己也很思念對方。
沈斯寧嗯了一聲回應。
電話里兩人都沒有說話,相互聽著對方的呼吸聲。今天的日常早就在簡訊里問過了,而其他的事情他們都心知肚明的避而不談,所以兩個人一時間無話可說。
廖祁東望著眼前的高樓大廈,繁華無比。
他知道過去了的事不該去問,問了難免傷感情,但他真的很嫉妒,尤其是沈斯寧不在他身邊,他們長時間沒有見面,沒有安撫,沒有親密。
廖祁東覺得自己這副樣子很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