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祁東先去停車場看了一下情況,那兩條狗牽回兩個大姐家暫時養著,等上班了再牽回來。
停車場地勢較低的地方蓄成了水坑,整個停車場坑坑窪窪的,還有的車子輪胎陷在裡面了,得拖出來。
廖祁東給員工們打了電話,通知他們第二天可以上班了,上班後把車子都開到平坦的地方去,再聯繫人找台挖掘機把坑填平。
吩咐完事情後,廖祁東打算去煤礦場看看,這麼多天煤礦場一直停工,山路崎嶇加上又下了雨,道路泥濘打滑,小車上去很困難,所以廖祁東從停車場開了一台貨車上去。
煤礦場的工人們都回去了,畢竟是在山裡的,接連下雨萬一到時候出什麼問題,老闆吃不了兜著走。
廖祁東四處檢查了一下,沒發現任何問題,他就給張老闆打了一個電話,說明了這邊的情況。
張老闆正想派人來看看情況呢,沒想到東子這人辦事真是迅速又牢靠,節省他不少時間。
張老闆電話里讚賞了他幾句,很是欣賞他,說完電話後,張老闆就去通知下面的人可以上工了,多耽誤一天時間,就是少掙一天的錢。
沈斯寧去檢查了機構,沒什麼大問題,只有其中一扇窗戶因年久失修進了雨水,雨水把牆面的漆浸透了一部分,到時候找人處理一下就可以了。
洪水過後兩人各自忙碌,廖祁東在第三天就帶著人去了外地,去死守貨車製造廠那邊。
擴大地盤買地修建的事,一切都要等廖祁東那一邊徹底拿下後,才能開始進行。
廖祁東一個人忙得不可開交,所以有些事沈斯寧主動幫他分擔了一下,現在他除了去機構上課以外,平時還會去停車場幫廖祁東處理事情。
員工有時候做不了主,廖祁東在外地守人,手機基本上都是靜音,接不了電話,所以沈斯寧就幫他拿主意了。
沈斯寧時不時的來停車場的辦公室,不懂的地方他就發簡訊問廖祁東,廖祁東只要看見了消息,就會回復他。
這樣一點點的弄清楚所有東西後,沈斯寧沒事的時候還看起了,這段時間員工們的售賣情況,報銷單以及帳本這一類的。
沈斯寧從小就上過這方面的課程,所以上手很快,仔細翻了兩天,沈斯寧發現一個問題。
員工都有報銷話費這一項。
沈斯寧問了洗車的大姐,才知道這些員工們都是用自己的手機打電話聯繫客戶,每個月報銷話費,更讓沈斯寧疑惑的是,這裡所有員工都沒簽正式合同。
沈斯寧給廖祁東發了消息,讓他空了給自己回個電話,就這樣晚上十一點的時候,沈斯寧接到了廖祁東的電話。
兩人在電話里聊了些日常,聊完後沈斯寧才問起廖祁東這件事。
「廖祁東,你的員工為什麼還是用自己的手機聯繫客戶?你有沒有想過,一旦他們出去單幹,會帶走他手裡的所有客戶,會成為你的潛在對手。」
「合同怎麼也沒簽呢?」
廖祁東聽了這件事後,他其實一開始也想過這個問題,主要是小縣城這些人的思想都不開放,他們總覺得你弄這些條條框框的,是來限制他們的,沈斯寧的機構老師都是大城市來的,人家懂這些所以簽了合同。
其他員工見老師簽,也不會有怨言。
畢竟一視同仁。
他最初那時候急需人,眼界沒有現在看得遠,所以也就沒有制定這些,他忙得團團轉,說服人也是需要時間的。之前他忙著煤礦場那邊,現在他又在外地,難免分身乏術。
何況現在說這些,對他們這些人來說,未免有卸磨殺驢的意味,但這件事也確實是一個隱患。
「那沈老師,有什麼高見呢?」
廖祁東電話里笑著請教他。
沈斯寧聽著他故意壓得很低的嗓音,這人變著法兒的調侃勾引他。
沈斯寧故作鎮定,一點不受他勾引。
「那就空降一個新的欽差大臣,選拔自己的親信,給他吊根胡蘿蔔,讓他替我去上陣殺敵,反正天高皇帝遠,底下員工也見不了皇帝,還不是我這個欽差說了算。」
「等事情了了,你回來了,你就可以卸磨殺驢把我趕出去,至於那個替我辦事的親信,能力行差事辦得好,你就把人調走給他更好的位置,能力不行就留下讓他們自己內鬥吧。」
廖祁東聽了後,反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