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寧有些生氣,廖祁東一點都不知道適可而止,昨天他都那樣了,還不放過自己。
沈斯寧翻過身,生氣不理他。
廖祁東知道自己把人惹生氣了,但是這也不能怪他,他又不是廟裡的和尚,需要清心寡欲,這麼久沒見,沈斯寧就像一塊香香軟軟的糕點。
在辦公室的時候,他就恨不得一口囫圇吞下去,愛人之間親密是很正常的,只是他可能餓得有點久了,所以稍微凶了一點。
「斯寧,對不起,我錯了。」
「原諒我好不好,誰讓你這麼香。」
「我們又這麼久沒見。」
廖祁東從背後摟住他,慢慢親吻他的耳朵然後一路向下,親到脖子的時候,沈斯寧忍無可忍推開了他。
「廖祁東,你就是這樣道歉的!」
嘴裡說著道歉的話,行動上是一點都不吃虧,沈斯寧紅著耳朵眼含秋水的瞪著他,雖然這副模樣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廖祁東知道再繼續下去,沈斯寧就真的要炸毛了,於是見好就收,趕緊親了兩下額頭安撫他。
廖祁東起身穿上衣服去廚房做早飯,結果打開冰箱發現冰箱裡什麼東西都沒有,廚房裡的碗筷調料都發霉了,也不知道沈斯寧是有多久沒進過廚房。
廖祁東把所有發霉的東西都收拾了,下樓扔掉後重新買了新的回來,簡單做了點肉糜粥,做好後盛了一碗去臥室。
臥室里沈斯寧又睡著了,廖祁東見他睡得香就沒有打擾他,這段時間沈斯寧肯定是累壞了,他自己經歷過所以知道是有多忙碌。
等他去衛生間和箱子裡找沈斯寧日常穿的衣服時,才發現沈斯寧換下來的衣服只有昨天那一身,其餘的都在,沒有丟也沒有買新的。
廖祁東走到陽台看了一下還晾著的衣服,衣服洗得皺皺巴巴的,沒有晾平,所以導致衣服干後完全沒有形狀,幹得像海帶片一樣。
這一刻廖祁東覺得心臟像被人剜了一刀,心疼的在滴血,他還記得剛遇見沈斯寧時,沈斯寧是那樣的矜貴。
那時候沈斯寧還在和他據理力爭,說不讓別人洗,難道讓他自己洗嗎?
廖祁東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他覺得沈斯寧跟了他一直都在吃苦,現在那個高傲又漂亮的小狐狸,現在已經學會自己洗衣服了。
其實沈斯寧本可以讓別人洗的。
一切都是因為他的占有欲,所以沈斯寧才自己洗,不讓他多心。
廖祁東把衣服取下,準備全部重新洗一遍,等他取完衣服回頭的時候,他看見沈斯寧站在臥室門口看著他。
沈斯寧緩緩的走了過來,他站在廖祁東面前,抬手輕輕碰了碰廖祁東的右臉,臉上有一個清晰的印記,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
沈斯寧心疼的看著人,摟住廖祁東的脖子讓人低下頭,沈斯寧在他右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廖祁東,你不要這樣對自己,我心裡會很疼的。」
沈斯寧抱住人。
他也很思念廖祁東,戀人分開幾個月,他的思念不比廖祁東少,只是他對感情含蓄內斂,所以不怎麼喜歡直白的表達。
廖祁東手中的衣服落到地面,他緊緊回抱住沈斯寧,緊得像是怕懷中的人,會突然消失不見。
廖祁東覺得在這一刻,他此生已經得到了最好的禮物,他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眼前的人。
可是他卻讓人陪著他吃了不少苦。
是他無能,爬的太慢了。
「對不起。」
廖祁東頭埋在沈斯寧的脖頸間,說出的這句話帶著顫抖和歉意。
其實沈斯寧並不覺得苦,苦分身體上的和心理上的,身體上的苦和心理上的不是同一個等級。
身體上的苦很快就會過去。
心理上的苦,是需要花費漫長時間去治癒的,這期間有無數種可能性,甚至有可能無功而返。
「廖祁東,是你把我拉了起來。」
「我跟你走了,就不會鬆手的。」
「我們之間不需要『對不起』這三個字,你答應過我,會為我鞍前馬後,那我同樣也會為你鎮守後方,我們是一體的不分彼此。」
沈斯寧輕聲在他耳邊說道。
沈斯寧深知如果他沒有廖祁東,他是走不遠的,他只適合在背後指點出謀劃策,具體重要的指命實行,只有廖祁東能替他做到。
廖祁東這個人有勇有謀,他缺少的只是眼界和那些生意場上的計謀,這些東西以他的能力,遲早能學會的。
自己只不過是幫他少走了很多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