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一個月後,廖祁東才找齊所有禮物,前十八年的禮物都是正常男生應該有的禮物。
十八歲的禮物是一條領帶, 寓意他成年。
後面有的禮物是一副畫, 畫的是沈斯寧想像中以前的廖祁東, 讓廖祁東最在意的是, 他二十八歲二十九歲三十歲的禮物。
二十八歲的禮物,是一對黑色的寶石。
寶石下方壓著沈斯寧寫的字條。
初遇時, 你的眼睛就像寶石一樣漂亮。
二十九歲時的禮物,是一張過期的飛機票,那次沈斯人寧買了機票,卻沒有上飛機。
三十歲的生日禮物,是沈斯寧畫的一本小冊子, 小冊子上畫了卡通小人, 畫的內容都是挑有趣的事情畫, 畫的是他們初遇到現在的事。
一開始畫上漂亮一點的小人兒,趾高氣昂, 讓人看得牙痒痒,另一個高高大大的小人時不時的在低伏做小,到中間時兩人關係好了起來,打打鬧鬧。
最後兩人曖昧戳破心意在一起。
畫冊的最後一頁, 畫的是廖祁東傻不拉幾的,拿著一個超大又閃的鑽戒給他戴上,沈斯寧也低頭給他戴戒指。
翻過這一頁後,背面沒有畫,只有一行小字。
願你乘風破浪, 不負心中遠方。
愛人沈斯寧留。
廖祁東手在最後那一頁摸了又摸,十分珍惜,他拿著這本冊子在客廳坐了很久,心中酸酸澀澀的,說不出來的感動。
最後他把所有禮物都鎖進保險柜里珍藏。
沈斯寧這段時間基本天天準時上班,廖祁東就在外發展事業,他現在出不了縣城,為了多掙些錢,他就往縣城更偏遠的地方跑。
他看中一個偏遠地區的採石場還不錯,因為前老闆資金斷裂,他打算接過來自己干,為了避免那些人打壓,所以廖祁東想了想,還是讓原來的那個老闆做明面上的人,他做幕後的,讓那個老闆給自己辦事,他多出點錢。
他讓沈斯寧寫了合同,把利益各方面都列清楚,免得老闆起壞心思。
採石場接手後,廖祁東天天都在深山老林里,貨車從廠里買的,為了避免那些人發現,所以真金白銀的過了一次帳,反正是左手騰右手,問題不大。
煤礦場那邊五年內不會給他帶來收益,廖祁東只能想盡辦法從其他地方賺錢,扛過這段艱難時間。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了快一年,廖祁東終於好轉起來,他的採石場發展起來了,貨車製造工廠也開始逐步走上正軌,靠口碑一點點運作起來。
原先那些暫停下單的代理們,見廖祁東竟然熬下來了,而且還有越做做好的趨勢,他們有些就開始少量下單試探情況了。
沈斯寧先前墊的所有錢都收回來了,不僅如此現在的他管著兩人賺的所有錢,雖然比不上父親那一輩的人,但也算是小有所成了。
不僅如此,那些煤老闆見廖祁東確實是個干實事的人,不僅把五年期限改成了兩年,然後他們和廖祁東一起搞起了旅遊行業。
縣城很多地方都沒有開發,他們找專業的人來看了位置,儘量保證原生態,選好位置後就開始修建房子。
廖祁東投資的項目越多,沈斯寧越忙,因為廖祁東他只適合開拓疆土,他不擅長管理這麼大的產業,小一點的還能行,大了他就忙不過來,丟給手下人他有時候又做不到面面俱到,像沈斯寧這樣用條條框框去約束人。
沈斯寧無數次在想,該給廖祁東報個管理班了,得讓他學一學這些東西,他自己也去報一個,學一學怎麼跟生意場上的這些人虛與委蛇,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揣摩心思一類的。
學這些東西,縣城肯定是學不了的。
他也該回家一趟了,現在那些人差不多手段已經使盡了,已經到末路不足為慮了。
他到時候帶著廖祁東一起回家。
這一年來,父親應該也看到廖祁東的能力了吧,好歹也得把人帶回家看看,給個名分。
正好沒多久快過年了,他到時候讓廖祁東把手裡的事情安排一下,和他一起回家。
這天晚上,半個月沒回來的廖祁東從外面回來了,他回來第一件事是問沈斯寧吃晚飯沒有,得到吃過的答案後,他就抱著人往臥室走。
每次差不多都是這樣,因為他們聚少離多,沈斯寧都習慣了,但這次他還有正事要說,於是推開了伏在他身上的廖祁東。
「怎麼了?」
廖祁東自我反省一下,是不是太忙了,這麼久沒回來,讓老婆生氣了,所以不讓他碰。
沈斯寧坐起來,整理好衣服。
「今年過年我準備回家,這麼久了我也該回家看看了,到時候你和我一起回去。」
沈斯寧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