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酒杯又往嘴上貼了貼。
喬滿怕酒撒到身上,低頭嘬了一口。
蔣隨:「?」
「幹什麼?」喬滿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沒憋好屁。
蔣隨:「喬滿女士,能不能入點戲?『強迫』的意思是我要你做什麼你偏不做,不是我要你做什麼你就立刻配合。」
喬滿:「……」
蔣隨嘆了聲氣,一手將她扣進懷裡,另一隻手拿著酒杯再次貼在她唇上。
「……你這也不像強迫啊。」喬滿吐槽。
蔣隨:「哦,我努力點。」
喬滿剛想問你打算怎麼努力,酒就灌進嘴裡一點。
她唔了一聲,皺眉推拒:「我不要,你放開我!」
「都來這種地方工作了,還裝什麼貞潔烈女?」蔣隨冷笑一聲。
「放開!你放開我,你這是犯罪!」
「犯罪?」蔣隨勾起唇角,「我跟陪酒女喝酒,算什麼犯罪?」
……這台詞,真夠羞恥的。
跟熟人演,羞恥感翻倍。
喬滿的臉泛起熱意,卻還在推拒:「我不要,我不是陪酒女,你不能這麼對我……」
「我偏要這麼對你,你又能怎麼樣?」蔣隨反問。
「放開……你放開……」
【喬滿掙扎中,抬手甩了蔣隨一巴掌】
細節劇情同時出現在兩人腦海。
蔣隨立刻道:「你輕點。」
喬滿嗤了一聲,象徵性地摸了一下他的臉。
任務成功。
蔣隨眯起長眸:「不知死活。」
說罷便喝了一口酒,手裡的杯子直接摔在了地上。
玻璃杯四分五裂,殘餘的酒水順著碎片四濺,被砸到的張子帥嗷了一聲……這段不是劇情里的,純屬意外。
下一步劇情,就是強吻餵酒了。
蔣隨卻在吻下去的瞬間突然停住。
兩人四目相對,喬滿突然意識到,他們真的已經很久很久沒接過吻了。
在第一次提離婚的更早之前,就已經不再接吻。
做朋友的時間太長,就算後面身份發生變化,心態上也很難轉變,別的小情侶隨時能親到一起,他們卻只有在床上的時候,才能完全放開。
其他時候,親吻對他們來說,是一件無法自然發生的事。
尤其是離婚之後。
比如現在。
鼻尖已經若即若離地碰上,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蔣隨卻突然停了下來。
唱歌的人喉嚨已經沙啞,作為屋裡除了蔣隨和喬滿以外唯一清醒的人,這會兒選了一首情歌,對著點歌台開始走心。
蔣隨靜靜跟喬滿對視,沉默許久後,喉結劇烈地滾動一下。
「……還不開始?」喬滿故作鎮定地催促。
蔣隨嘆氣:「我在想該怎麼演。」
「你怎麼說話了?你的酒呢?」喬滿問。
蔣隨:「……」
喬滿推開他,從桌上拿了杯新的。
「喝。」她冷聲命令。
蔣隨接過酒,重新含了一口。
喬滿主動往沙發上靠了靠,見他還杵在那,便主動分開了腿。
蔣隨的視線從她的膝蓋上滑過,最後單膝抵在她空出的沙發上,又一次俯身下去。
情歌已經唱到高1潮部分,實在是難聽。
喬滿的心跳突然有點亂,見蔣隨還是慢吞吞的,索性拽著他的衣領,強行把人拉下來。
蔣隨沒想到她會突然拽他,連忙抬手按在沙發上,才沒整個人都砸在她身上。
沒等他穩住身形,喬滿就已經吻了上來。
蔣隨的手撐在沙發上,手上的青筋暴起,紅棕色的沙發也被按出了皺痕。
嘴唇碰觸時,喬滿還有點僵硬,但很快就得心應手起來。
她抬起手,扣住他的後頸,很快便撬開了他的牙關。
帶了點澀意的啤酒渡了過來,喬滿吞咽不及,唇角略微流出了些。
燈光又換了一種顏色,這次是深紫色,很暗,跟關燈沒什麼區別。
聲嘶力竭的情歌遮住了所有響動,酒氣衝天的包間裡,誰也沒注意到角落發生了什麼。
喬滿捲走了所有的酒,正要鬆一口氣時,蔣隨突然的追了上來。
唇縫被分開,她抗議地悶哼一聲,試圖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