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喬滿已經慢悠悠拿起了杯子,顯然收到了一樣的任務。
「乾杯?」蔣隨問。
喬滿掃了他一眼,勉為其難地跟他碰杯。
桌子上很快多了一堆空瓶,然後就是地上。
早就過了餐廳營業的時間,但由於他們專挑貴的酒點,小費又給的多,餐廳老闆索性關了門,讓他們自由地喝。
凌晨一點半,這部分劇情總算結束。
顧寒天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醉眼朦朧地點了接通,答應一聲後靜靜地聽。
喬滿坐在他對面,就看到他的脊背越來越直,神情也越來越清醒。
「真的?好……好的。」
白星雨傻樂著蹭過去,扒著他的胳膊:「誰啊?在說什麼啊?」
顧寒天安撫地拍拍白星雨,嗯了幾聲後突然問:「你們為什麼會改主意?」
對面似乎說了什麼,顧寒天沉默了。
電話掛斷之後,顧寒天看向白星雨:「組委會給我打的電話。」
「嗯?」白星雨歪歪頭。
顧寒天的喉結滾動一下,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他們說……恢復我們冠軍的榮譽和獎勵,還要給我們送一個大獎盃。」
「這個時間給你打電話……」白星雨腦子運轉遲緩,「會不會是詐騙的?」
「不是,這個號碼就是組委會的,之前進終選的通知也是他們發的,」顧寒天搖了搖頭,「說這麼晚還要通知,是想儘快更正錯誤。」
醉醺醺的白星雨漸漸定住,和他對視半天后,眼圈漸漸紅了。
顧寒天笑了一聲,臉上第一次流露出一種叫『委屈』的情緒。
白星雨立刻給他一個大擁抱:「我就知道你可以!」
「嗯!」
「年輕真好,這點小榮譽都能激動成這樣。」蔣隨感慨。
喬滿:「跟年紀無關。」
「嗯?」蔣隨扭頭。
喬滿一臉淡定:「主要還是拿的獎太少,像我,從小到大的獎盃多到需要三個房間來裝,就不會這麼激動了。」
「別裝了大王,」蔣隨拆她的台,「真這麼人淡如菊,也不會單獨跑回展館了。」
喬滿立刻看他。
「她說的。」蔣隨無辜地指了指已經開始發酒瘋的小姑娘。
喬滿冷哼一聲。
「所以你幹了什麼?」蔣隨好奇。
喬滿優雅地抿了一口酒:「以理服人。」
蔣隨挑眉:「沒打人吧?」
「以為是你呢?」喬滿又看一眼他紅腫的指骨,面露不滿,「你是什么小孩子嗎?不拉架也就算了,還跟著胡鬧,萬一收不了場怎麼辦?」
蔣隨嘆氣:「我也不想啊,但如果我不去的話,某人可能就先衝上去了。」
顧寒天挨打時,她想刀人的眼神可是擋都擋不住的。
喬滿頓了頓,沒有否認:「雖然知道是劇情,可真當身處其中,還是會被氣到。」
蔣隨安撫地摸摸她的頭。
那邊白星雨已經開始小聲唱歌了,顧寒天面無表情,拿著兩根筷子幫她打拍子。
喬滿看得無語,正要制止,旁邊人突然笑了一聲。
她再次看向他。
蔣隨清了清嗓子:「沒事,就是突然想起來有人說過,成績不重要,盡力就好。」
喬滿立刻接話:「我又沒說錯,本來就是盡力就好。」
但她又沒說是在比賽上盡力,還是在懟老登上盡力。
蔣隨立刻手指跪地:「大王說得都對。」
對面的白星雨不唱歌了,和顧寒天一起盯著手機看,直勾勾的樣子特別酒鬼。
「看什麼呢?」喬滿問。
白星雨立刻把手機遞給她:「組委會發來的獎盃照片!」
喬滿看了一眼,頓住。
大賽的獎盃,她白天的時候是見過的。
小小的,拳頭大小,很有藝術性。
那麼問題來了,照片裡像籃球一樣的東西是什麼玩意兒?
再想想凌晨一點多來自組委會的電話。
這麼殷勤。
這麼高效。
絕對不是顧成海的風格和手筆。
喬滿靜默良久,眯起眼眸看向蔣隨:「你是不是做了什麼?」
蔣隨跟她碰杯:「鈔能力。」
喬滿:「……」
來喝酒的時候還愁雲慘澹,回酒店時就群情激昂。
白星雨甚至想衝到大馬路上唱歌,喬滿如背後靈一樣靠近。
顧寒天都站不穩了,依然憑本能把人領走。
亂七八糟地回到酒店,等把兩個酒鬼都安頓好,已經快接近三點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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