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滿的視線落在他那裡,發現是真的很精神。
……不應該啊,都過去這麼久了,神仙也該消下去了,怎麼還是這個樣子?
「估計是剛才玩得太大,閾值提高了,我自己弄不出來。」蔣隨閉了閉眼,有些無奈。
喬滿抿唇:「那怎麼辦?」
蔣隨看向她。
喬滿:「……我?」
「你不覺得造成這種結果,你多少該負點責任?」蔣隨反問。
說完,不等喬滿反應,他就已經抬起下頜,一副予求予取的模樣。
喬滿腦子一熱,等回過神時,腳已經踩了上去。
蔣隨許久都解決不了的事,喬滿只用了十幾分鐘就結束了。
蔣隨緩了半天,回過神時看到喬滿還在拿著狼牙棒玩。
「……就這麼喜歡?」他的聲音啞得愈發厲害了。
喬滿沒聽清:「嗯?」
兩人對視三秒,蔣隨嘆了聲氣:「下次吧,讓我準備一下。」
他需要一點時間說服自己。
喬滿愣了愣,總算明白他的意思了,當即把狼牙棒丟掉了。
「逾期不候。」她倨傲地宣布這個壞消息。
蔣隨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還不忘接話:「不要啊大王,請恩准我獻上屁股。」
回學校的路上,喬滿和蔣隨同時選了后座。
「對了,我們這次多少分?」喬滿問。
白星雨隨口道:「都是冠軍了,還問這個幹嘛。」
「多少?」喬滿非要她給個答案。
白星雨沒好氣地回她:「95。」
喬滿雲淡風輕,露出『本該如此』的表情。
旁邊的蔣隨默默鬆了口氣。
還是昨天。
他從展廳頂層的辦公室出來時,突然問了負責人一句:「我們那個作品多少分。」
「94分。」因為是最高分,負責人記得很清楚。
蔣隨沉默三秒,非常真誠地問:「能拜託您個事兒嗎?」
負責人:「……」
總之,官網上的分數是正常的94分,組委會發來的信息里,稍微加了那麼一分。
反正大王也不會刨根問底。
發條簡訊糊弄一下,總好過她黑著臉拉著他們開三天三夜的復盤會。
將來萬一事情敗露……那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蔣隨打了個哈欠,做好了犧牲小我的準備。
車漸漸上了高速,車廂里靜了下來。
顧寒天負責開車,白星雨坐在副駕駛上,咔嚓咔嚓很快吃完了一整包薯片。
「還想吃。」她說。
顧寒天揚了揚唇角:「那就吃,不是買了兩包?」
「那包是蔣隨的。」白星雨搖頭。
顧寒天不解地看她一眼:「他的怎麼了?又不是多貴的東西,大不了到服務區再給他買一包。」
「不行,新買的不是他的。」白星雨還是拒絕。
顧寒天沒聽太懂,剛要問她什麼意思,白星雨就轉頭去看后座的倆人了。
喬滿占了大半后座,人還靠著蔣隨。
蔣隨被擠在角落裡,半邊身子都倚著門,一隻手還搭在喬滿側腰上。
兩個人睡得昏天暗地,人事不知。
蔣隨脖頸揚起,衣領下紅痕若隱若現。
「酒店有蟲子嗎?」白星雨問。
顧寒天:「我那屋沒有,你那邊有?」
「也沒有,但蔣隨好像被咬了。」白星雨蹙眉。
顧寒天不悅:「你這麼關心他幹嘛?」
「我們是朋友,當然要關心,」白星雨又看那倆人一眼,面露疑惑,「……這都下午了,他們為什麼還這麼困?」
顧寒天:「昨晚熬夜了。」
「我們也熬夜了啊,我凌晨五點才睡,」白星雨立刻反駁,「咱午飯都沒吃,下午三點才匯合,他們怎麼也該睡飽了
吧?」
顧寒天的重點卻在別處:「你五點才睡?」
白星雨一秒心虛:「那個……你看著點路,高速上不能分神。」
顧寒天眯起眼睛:「所以你三點多給我發了晚安,又幹什麼去了?」
「……為什麼要告訴你,你是我什麼人啊?」白星雨梗著脖子問。
顧寒天反問:「你說我是你什麼人。」
「我不說,要說你說。」白星雨快速接話。
兩人同時想起了昨天的擁抱。
昨晚有酒精仗膽,才會做出一些平時不會做的事,現在清醒了,又突然覺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前排的氣氛逐漸曖昧升溫,後排的人毫無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