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滿勾起唇角:「叫的也不錯。」
「也賞嗎?」蔣隨握著她的腳問。
喬滿拒絕:「什麼都賞,本王的賞賜也太不值錢了。」
蔣隨笑得低下頭,在她膝蓋上親了一下:「那我獎勵自己可以嗎?」
喬滿眉頭輕挑,剛想問他打算怎麼獎勵自己,他就已經鑽進了裙底。
她別開臉,看向牆上掛的數字油畫——
溫熱地帶潮濕大雨,植被細數的山林里,一頭小鹿正在舔舐葉子上的露珠。
春意盎然,生機勃勃。
喬滿緩緩呼出一口熱氣,隔著裙子撫上蔣隨的後頸。
房間裡很靜,一些曖昧的聲響被無限放大。
蔣隨
仔細地感受著喬滿的變化,什麼時候松,什麼時候緊,他一向駕輕就熟。
直到喬滿身體突然繃緊,喉間也溢出一聲輕哼,他才頂著一張被悶紅的臉,從裙子下面的世界鑽出來。
他看著喬滿失神的樣子,突然笑了一聲。
蔣隨是真的喜歡這些前菜,與喬滿的歡愉相比,他自身的需要反而沒那麼重要。
喬滿高興就是他高興,喬滿舒服就是他舒服,他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需要喬滿,卻又享受得不到喬滿的煎熬。
以前經常有朋友說他是抖M,說他享受臣服於喬滿、被喬滿奴役的快樂。
他從不否認。
他就是喜歡為喬滿服務,為滿滿大王肝腦塗地。
喬滿緩了片刻,總算清醒了些,一抬頭就對上了蔣隨含笑的眼睛。
「舒服了嗎?大王。」蔣隨問。
喬滿慵懶地朝他招招手,蔣隨立刻湊近。
喬滿攬上他的脖頸,吻過去。
蔣隨頓了頓,加深了這個吻,順便解開了西褲的扣子。
結束已經是兩個小時後,蔣隨穿著浴袍,從酒店工作人員手裡接過袋子。
等他換好衣服,喬滿也從浴室出來了。
「衣服穿上,換個地方睡吧,這裡隔音太差了。」
蔣隨說到最後一句時,難掩怨念。
本來今晚可以更盡興的,可惜每次想到單薄如紙的牆壁,都不敢太投入太忘形。
什麼最豪華的酒店,什麼VIP休息室,他敢保證作者在現實里只住過快捷。
喬滿也沒有在這裡睡覺的想法,但看到他手裡的袋子,還是面露猶豫。
「洗過的我的大小姐,」蔣隨無奈,「沒開始之前我就下訂單了,讓店裡洗烘完才送過來的。」
喬滿這才接過袋子,抬眸:「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十分鐘前,我們好像還在浴室坦誠相見。」蔣隨一臉無辜。
喬滿的臉還泛著不自然的紅,神情卻很冷漠:「嗯,所以你出去。」
蔣隨無言三秒,嘆氣:「那我出去等你。」
說完,他就直接出去了。
房門開了又關,屋子裡只剩喬滿一個人。
她後背倏然放鬆,心不在焉地在沙發上坐下。
她和蔣隨睡了。
她竟然和蔣隨睡了。
她竟然在離婚後,又跟蔣隨睡了。
明明早在衣服沒脫的時候,劇情就已經結束了,但他們還是……
當初離婚是她提的,從民政局出來時,她還決心哪怕這段友誼終結,也絕不重蹈覆轍。
可現在呢?明知道自己和蔣隨的關係,即便離婚也很難釐清,現在又跟他睡了。
喬滿有點頭疼,不知道接下來該用什麼態度面對蔣隨。
一門之隔的走廊里,蔣隨靠著牆站了半晌,突然有點想抽菸。
但他也只是想想,喬滿不喜歡煙味。
已經晚上十一點半,樓下的酒會早在一個小時前就結束了,此刻走廊里靜得可怕。
蔣隨疲憊地打了個哈欠,正要敲門催喬滿快點出來,走廊盡頭突然傳來急切的腳步聲。
他抬起的手停在半空,直到白星雨的身影出現,他才默默鬆了口氣。
「白大小姐,知不知道三更半夜的腳步聲很……」
蔣隨話說到一半,白星雨已經靠近,走廊暖色的燈光下,她的眼睛紅得很明顯。
蔣隨體貼地閉嘴,沒有問怎麼了。
「喬滿呢?」白星雨神色冷靜,鼻音卻有點重。
蔣隨指了指房間門:「在裡面。」
話音剛落,喬滿就開門出來了,準備好的說辭在看到白星雨的瞬間,又被她咽了回去,扭頭看向蔣隨。
蔣隨一臉無辜:「本來想說你不在的,但小公主看起來很傷心。」
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剛才聽顧家父子的對話,再結合白星雨目前的狀態來看,可以猜到顧寒天最終還是當著白家父女的面,拒絕了親爹聯姻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