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世世代代在潭州,沒聽說過這說法。」那兩人冷笑道:「李將軍上頭是誰,我也不必明說,我只告訴二位,李將軍也是奉命行事。」
李盈將軍貴為潭州兵馬司首領,又在東都抵抗了北戎,誰能命令他,不言而喻。
那兩個長隨對視一眼,已經猜想到背後之人是謝璧,低聲道:「還是莫要惹事,且聽他的將花船停在岸邊。」
按照他們接到的指令,自然是要將喜船停靠在離岸邊越遠的地方越好,如此一來,岸邊的人就算看到出了事,也甚難救援,不過事出突然,如今就算是停在岸邊,湖水也深達數尺,淹死幾個人綽綽有餘。
此事無甚干係,想來他們也定然能順利完成計劃。
那長隨使了個顏色,囑咐道:「停去左岸,那邊人少,不至於衝撞了姑娘。」
江晚月坐在床畔,窗戶微開,恰好將方才幾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她只覺奇怪。
她知曉永州的習俗,但喜船為了新郎接親方便,皆是靠岸停泊的。
為何這船上的長隨,卻執意要將船開去湖心。
江晚月頓生疑慮,她揚聲道:「秋璃。」
守在門外的秋璃立刻走進來:「姑娘。」
江晚月始終未蓋紅蓋頭,如今連繁瑣沉重的喜冠也摘了下來,整個人並無絲毫待嫁的羞澀侷促,雙眸鎮定澄亮,一身喜服,襯得眉眼愈發清濯明艷。
江晚月將方才聽到的對話大致講給秋璃,低聲道:「你四處走走看看,這船,也許有問題。」
秋璃心領神會的點點頭。
秋璃走出門,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對門內道:「姑娘稍後,我這就去續溫茶來。」
她端著茶盤走了出去,低垂眉目,趁機在船上走動。
不注意這些人時尚未發現什麼,如今仔細一打量,卻覺得甚是奇怪。
裴昀家在永州也是出了名的大戶,喜船之上,就算是粗實的雜役也該秀氣斯文,可此船除了喜娘侍女無異常外,卻有不少身手矯健,極為高大的男子,這些人聚集在船上,裝作在干手中之事,眸光卻頻頻望向自己。
身後有極輕的腳步聲,或快或慢,始終跟隨著自己的節奏。
秋璃倒吸一口冷氣。
也許並非姑娘疑心。
這條喜船,也許真的被人做了手腳。
秋璃飛速思索,若這條喜船真的有問題,那裴家知不知曉?
她思量著這些時日裴家的做法,至少,裴昀對姑娘一片真心,他定然是不知情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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