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到那根線,他咬住隨後往外一扯。腰帶落入水中飄在上面。亓官聿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
他站起身雙手覆上姬窈肩頭往下,帶走了外衫。姬窈看不見她,只能感知,她聽見他說。
「這樣的紅,好看。」
衣裳一件一件落入水中,直至他的雙臂又環住了她的腰肢,姬窈試圖推開那雙作亂的手,怎奈那人禁錮的緊,全身都貼了上來。
姬窈噤了聲。
……
姬窈一覺醒來已經是巳時三刻了,天光大亮窗欞透進的光刺著了眼睛。她背過身緩了許久,才全然清醒過來。
昨夜太晚兩人便歇在了山莊,今天是回京的日子,不知亓官聿去做什麼了。
姬窈剛起身便又侍女進來伺候她洗漱梳妝,她隨口問道,「王爺呢?」
身旁的侍女屈膝行了禮,她道:「回稟王妃,王爺在膳廳,他說您醒了便可去尋他。」
姬窈點了點頭沒再出聲。
梳洗完畢,姬窈換了身煙紫的衣裳,她與亓官聿用過膳後兩人便啟程回京。
不知是否是錯覺,回去比來的時候少花了許多時間。第二日申時兩人便到了王府。
王府眾人早就在門外侯著了,竹菱與清音知曉今日姬窈要回來,兩人一早便高興得很,如今見著人倒是心安不少。
亓官聿一回王府便去了書房處理事情,姬窈則回了臥房。
姬窈帶算清洗一番,趕路時她時不時便騎著平安走,身上有汗水與塵土。
姬窈命人打了水進房,褪下衣裳的時候,她瞧見了自己身上的小衣,姬窈一把扯下,命令竹菱今後將這東西塞到衣櫥下方,莫要再拿出來害人。
竹菱只得照做,當真將那幾件都放在了衣櫥下頭,她心中納悶,「穿著不舒服嗎?為何要塞在下頭。」
亓官聿去了書房,讓蘇木與京墨查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
京墨站在亓官聿身邊,他輕聲對亓官聿說道,「王爺,是……」
聽清楚了京墨說的人,亓官聿心頭升起一陣冷意,「倒是真看不出來。」
亓官聿轉身留下一句「進宮」便出了書房。
「是!」
回府後一連幾日姬窈都沒見著亓官聿,心中不滿的同時又樂得自在。近日裡又聽了一本話本,實乃精彩至極。
這日姬窈正翻閱古書欲打算研製一個糕點,院子裡頭一位侍女急急忙忙的跑進來,說,宮裡派人來傳旨了。
姬窈把書擱在了一旁矮凳上,從躺椅上直起身,一邊穿鞋一邊問道,「可有說何事?」
那侍女搖了搖頭,「沒說。」
姬窈心中生起一頓疑惑,難道給王爺賜了側妃?
思及此處,她沉著臉色便朝著正廳行去,待看見了前來傳旨的公公她臉上掛起了得體的笑。
那位公公先行對她行了禮,姬窈微笑回了,隨後便跪地接旨。
「風烈國使者即將進城,攝政王妃賢良淑德、秀外慧中。遂命其與攝政王亓官聿一道至城門親迎使者。」
姬窈接過旨意,讓身旁的竹菱拿了錢袋子給那公公。他接過,提了一嘴,「使者明日進城,攝政王此時尚在宮中與陛下對弈。」
「多謝公公。」
送走宮中之人,姬窈鬆了一口氣,她先前當真以為亓官聿要納側妃了。
聽聞風烈國派了一位王女一位王子,也是要和親嗎?他們是戰敗過,無非是獻寶、割城兩件事情,風烈國野心不小,割城的概率很小。
若是獻寶,才子佳人又何嘗不是一種寶物。不知啟國皇帝是只命他夫妻二人去接還是有其他人,姬窈笑了笑,便回了房,打算晚上與亓官聿商量一下。
亓官聿回到王府恰好申正時刻,一回來便馬不停蹄的去了書房。
姬窈得了信便去熬了銀耳養神羹,燉了兩個時辰。
姬窈梳洗過後在院子裡晾乾頭髮恰好戌正時分,她命人將銀耳養神羹盛起來,又叫竹菱拿著主僕三人便朝著書房行去。
蘇木與京墨守在門外,見姬窈過來兩人便要大聲行禮,姬窈及時叫停了她們,隨後從竹菱手中接過那燉了兩個時辰的銀耳羹。
隨後她吩咐幾人,「你們便在這裡守著,我進去就好。」
「遵命。」
清音將門打開,姬窈便端著銀耳羹進去了,亓官聿手中拿著筆,不知道在寫什麼,聽見門口動靜,他頭也不抬的道,「不是說沒事不要進來?」
姬窈腳步一頓,旋即她將銀耳羹放到了亓官聿面前,「這銀耳羹我可是燉了快兩個時辰,好幾日不曾見面,一見面就趕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