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愈發的不客氣了。
他們出門約摸有半個月了,姬窈狀態也比在王府時放鬆不少。要是從前,這樣的事情她是斷然不會做的。
姬窈側過身亓官聿就將雙手移到她的肩膀處,他很有手法,很舒服,姬窈卻是個怕癢的。
捏一會她就收不住了,縮著脖子直笑,「你、輕些……」
亓官聿不知道她在笑什麼,聽到姬窈讓輕一點,還以為是自己力道太重,他果然放輕了,豈料姬窈忽然緊縮脖子驚叫一聲:「哎呀!」
光縮脖子似乎不夠,「你先放開!」姬窈扭著身子把自己從他手裡解救出來,終於獲得自由,她舒服的喟嘆出聲。
亓官聿從前沒怎麼替她捏過,但結合一些場景來想,自然就知道姬窈這是怕癢了。
他含笑的眸子微微眯起,唇角微勾下頜成好看的一條線,他坐直身子,故作玄虛的搖頭。
姬窈回過身來就瞧見他這副似笑非笑的打趣模樣,姬窈問:「搖頭做甚?」
亓官聿慢條斯理地拿起倒扣在桌上的杯盞,簡單的倒茶動作都被他做的賞心悅目,「弗兒自己要我捏肩,卻又要躲,當真是難以讓你如意。」
亓官聿說的話歧義太深,最後「如意」二字被他拖得太長,又一副「不好說透」的神情,姬窈幾乎一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上次說到如不如意,她為了嗆回去說了些不可言明的話,她後來為那話付出了慘痛代價,自己已然認錯,可這小氣的男人偏說要讓她如意。
姬窈臉頰染上緋色,她左手抬起輕捏右肩,旋即瞪他一眼。
什麼力爭上遊!什麼事在人為!
分明是他作亂的藉口!!
姬窈上次就學乖了,他邪魔歪理實在太多,又是個臉皮厚的,她說不過還躲不過麼?
這次她乾脆就不出聲,讓他自己尷尬去吧!
可姬窈亦知,臉皮厚如亓官聿,他哪裡是會因為別人不說話就會尷尬的人,他淡然的接收了方才姬窈遞過來的眼刀,旋即怡然自得的飲了一口茶水。
亓官聿笑的燦爛,全然不像受了影響,一口茶抿進喉嚨,亓官聿又擱了茶杯。
他轉過頭有些笑意蔓延至眼底,雙眸眯起瞧著姬窈,姬窈感受到視線也轉過頭,兩人視線交匯,他薄唇輕啟。
姬窈不知他要說什麼,此刻卻也好奇,等來等去卻等來一句,「你害什麼羞?」
姬窈腦子頓時猶如撞大石那般不清楚了,此刻外頭淅淅瀝瀝下起雨,滴滴答答的落在屋檐上,又似砸進她心中。
她何時說過害羞?方才那一眼不是瞪他的麼?
半晌,姬窈不知如何回答,只得輕聲道:「沒有。」
她臉色也有不太好看,亓官聿自然也不再逗她,有風吹進來,亓官聿起身走至那矮几後頭將窗戶關了起來。
姬窈見狀就問,「夫君冷麼?」
亓官聿不急不慢的邁著步子走回來,「不冷,下雨了,一會要把雨吹進來。」
落雨了,倒是難得。
姬窈思緒拉遠,再次回籠時她眼底有絲「不懷好意」的笑,「夫君。」
姬窈輕聲喚他,亓官聿答話,問她何事。
「你的佩劍,在哪?」
亓官聿抬頭就對上姬窈狡黠的笑,她問他劍在哪裡,亓官聿想起之前一次,姬窈說想看他雨中劍舞,說是他與大雨相配。
過去那麼久的事情,他以為姬窈早已經忘了,此刻卻提了起來,「在馬車上。」
姬窈微微頷首,似有些不好意思般問,「可以去取麼?」
亓官聿雙手負立,故意問道:「作何?」
姬窈分明看到他方才那一瞬停頓,按著亓官聿的記憶力不可能記不住,她好整以暇外頭回看他,「你說呢?」
亓官聿裝傻充愣到底,「哦?還請王妃賜教。」
姬窈被氣笑出聲,她抱臂而立語氣里有些「質問」又帶著明顯的懷疑,「你忘了?」
雖是問句,卻篤定亓官聿知曉她說的什麼事情。
許是因為今日下雨,姬窈心情較好,少頃,她「大發慈悲」一般說:「既然夫君忘了,弗兒就提醒一下,今日落雨了,王爺還欠我一個劍舞。」
說完話她頓了頓,又補一句,「大名鼎鼎的攝政王,不會要出爾反爾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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