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鬆開桎梏著喬樂手腕的手,改為與喬樂的掌心相貼,指尖插入喬樂的指縫中,輕易就感覺得喬樂的掌心都變得濕熱。
這麼緊張?
沈鶴川失笑,怎麼一點都不像昨晚大膽的樣子。
「你笑什麼?」喬樂莫名其妙地問。
沈鶴川就著掌心相貼的姿勢,將他的手握在手心,語氣頗為輕快:「我笑你昨晚醉酒膽大包天,今天就酒醒就膽小如鼠。」
喬樂:「……」
沈鶴川的話讓他想起昨晚的種種,臉驟然發燙。
他昨晚雖然醉了,但也沒有完全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昨晚的記憶太過清晰。
他記得自己是怎麼揪著沈鶴川的短髮,被潮水般快感中逼出生理性的淚水。
也記得自己在沈鶴川的帶領下,一次又一次臣服在欲.望下。
一切,一切,都太過深刻,以至於他光是和沈鶴川掌心相貼,身體里就有種難忍的鼓動和燥熱。
最重要的是,他發現即使在清醒的情況下,他也並不排斥與對方做這些親密的事情。
「怎麼又不說話?」沈鶴川問他,「在算帳嗎?喬老闆打算給我多少錢?」
這一句「喬老闆」帶著打趣的意味,喬樂覺得自己大概是酒還沒有醒,居然還從這個稱呼中聽出了一絲絲寵溺。
喬樂覺得自己應該硬氣一點,他指責道:「沒有算帳,你之前不是說過嗎?你又沒有吃虧,不給錢。」
「對,我沒有吃虧。」
沈鶴川的吻終於落下來,輕咬住他的唇,「所以你不必要道歉,我並沒有介意。」
甚至樂在其中。
這句話沈鶴川沒有說出來,但身體力行地表達了。
喬樂被他親得頭昏腦漲,想說你不介意,怎麼不問問我介不介意啊!
然而心里有個小小的聲音制止了他。
其實,他也不介意。
……
直到再一次在沈鶴川的手下釋放,喬樂才逐漸回神。
他看著沈鶴川用紙巾擦拭手指,動作帶著幾分澀意,不忍直視地閉上眼。
明明上一秒還在懊惱怎麼又越界,下一秒看著對方就忍不住意亂情迷,喬樂你真是鬼迷心竅了啊!!
喬樂自暴自棄躺在床上,快感過後身體還有些緊繃和乏力,他完全不想動。
早晨果然是男人自制力最弱的時候,我只是犯了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
他給自己洗腦。
旁邊的沈鶴川翻身下床,隨手撈起一旁的睡袍穿上,先去浴室洗了手,出來後去給喬樂倒了杯溫水:「喝點水,你嗓子啞了。」
「……」喬樂拿毯子蓋住自己的臉,聲音從毯子裡傳出來,「你別說了,大白天的做個正經人吧!」
沈鶴川無聲地笑了下,伸手解開他的毯子,問他:「你到底在害羞什麼?我們不是合法關係嗎?」
「我們是協議關係!」喬樂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試圖提醒沈鶴川,但是動作太大,他腰有點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