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左右。」靈曄回答。
南山看一眼茫茫無際的雪原:「那……那我們怎麼出去?」
「等父王過來,重新破開封印。」靈曄神色淡淡地望向天空。
天空清朗透徹,好似從未有過破洞。
一個雪球突然砸在衣袖上,剎那間碎成幾瓣。靈曄看了看袖子上碎開的雪,又面無表情地看向南山。
「看什麼看,你拿劍威脅我,我還不能報復了?」南山理直氣壯,又團了一個雪球砸過去,這次直接砸在了他的衣領上,鬆散的雪順著衣領滑進去,雖然不涼,但沙子一樣硌得人難受。
「孫、南、山!」靈曄強忍著怒意,冷冰冰提醒,「別忘了是誰救的你。」
南山看著他嘴上的傷口哈了一聲:「要不是你朋友把我扔湖裡,我也不需要你救。」
說著話,又開始團雪球。
靈曄額角青筋跳了跳,面色依然冷沉:「我只是暫時沒了靈力,不是永遠都沒了。」
「我現在不反擊,你就能保證以後不再找我麻煩?」南山問完晃晃手腕,鮮紅的珊瑚珠子襯得腕子嬌憨瑩白,「再說我有這個,你總不能殺了我吧?」
她連問兩個問題,靈曄面色冷凝,一個都不肯回答,於是又一個雪球砸了過來。
這次是砸在了臉上,碎雪散開時,連眉眼都染白了,靈曄終於忍無可忍,抓起手邊的雪開始還擊。
南山一看這還得了,當即挽起袖子要給他個教訓。
兩人莫名其妙地隔空打了起來,很快將周遭嚯嚯得一團糟。南山沒想到靈曄一副快昏厥的模樣,竟然還這麼持久,當即團了一個更大的雪球要給他致命一擊,靈曄早有防備,在她扔過來的瞬間側身避開,接著舉起早就準備好的大雪球。
「等等!」南山突然指向他身後,「那是什麼東西?」
話音剛落,大雪球在她臉上碎開。
南山:「……」
靈曄拍了拍手,又變回了高貴冷傲的太子爺。
南山呸掉嘴裡的雪,跑到那塊青石前,只見青石上一男一女依偎在一處,正抱著襁褓里的嬰孩流淚。
她盯著看了半天,突然睜圓了眼睛:「好、好像是我阿爹阿娘……好年輕,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靈曄:「這是七腳蛇的伴生石。」
「什麼意思?」南山盯著青石上年輕的阿爹阿娘看個不停。
大概是等人來救的時間實在無聊,靈曄的話也多了起來:「所謂伴生石,只有修為達到一定程度的蛇才會有,將血滴入其中,可見生平碎片,蛇的修為越高,伴生石上能看到的東西也就越多,傳言畫牢山那位蛇祖的伴生石,可看到人的前世今生。」
「這麼神呢,」南山聽到畫牢山三個字,心裡莫名一顫,隨即又被青石吸引了注意,「可我沒把血滴在上面啊。」
靈曄掃了她一眼,她頓了頓,才看向自己手指上的傷口……是剛才在湖底時受的傷,估計是打雪仗的時候不小心弄裂了,滲出的血沾在雪球上,雪球又打在石頭上,這才觸發了青石。
南山走個神的功夫,青石上的家裡便出現了一堆蛇,她當即指著石頭道:「看,我沒騙你吧。」
靈曄看著滿屋子的蛇,眉頭輕輕皺了一下。
「……你剛才好像說,凡人不該聽懂蛇囈?」南山試探。
靈曄側目,與她對視後直言:「蛇囈是蛇族特有的交流方式,與其說是凡人聽不懂,不如說只有蛇族能聽懂。」
「但我真的是凡人,也真的能聽懂。」南山指著青石道。
靈曄也不太明白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靜默半天只勉強得出一個結論:「或許你和蛇族有什麼淵源。」
「要說淵源,我從小到大遇到的蛇,好像都挺喜歡我的,」南山一本正經地托住臉,想到七腳蛇的醜樣子,又趕緊補充一句,「今天這條除外。」
靈曄又斜了她一眼。
兩人說話的功夫,青石上出現一個老道,和孫晉說了幾句話後拿出一段紅繩。
南山:「你爹來了。」
靈曄:「……」
紅繩是天絲所制的姻緣繩,是妖魔鬼仙訂婚時最常用的物件。這樣常用的物件被孫晉別在腰間,抱著襁褓里的小南山一直往前走,看到一座地仙廟便直接進去了,廟裡供奉的地仙石像,竟與靈曄有五分像,一看就是誰折騰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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