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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已經要撞上,南山只勉強催動靈力護住自己和非途的心脈,然後就等著劇痛來襲。

結果下一瞬,大蛇陡然沖雲,擦著山石的邊又一次沖至山巔。

南山經歷一場劫後餘生,忍不住笑倒在非途身上,結果下一瞬他又舊計重施,直直往下去了。

南山這次不怕了,抱緊了蛇身大笑,時不時再因為過於危險的起伏尖叫兩聲。

騎個蛇也能玩一下午,等晚上回到湖邊時,南山一身的土,非途也沒好到哪去。

不知不覺間跟非途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了,南山已經摸清他的脾性,也很難將他當個男人一樣看。

一跳到地上,她就開始寬衣解帶,等走到湖邊時,身上只剩下一件小衣和一條褻褲。

月光下,她笑著回頭,招呼非途一起去水裡洗一下。

「雖然有清潔咒能用,但我總覺得那玩意兒用完全身都毛毛躁躁的,不如用水洗得舒服。」

非途已經變回人身,定定地盯著她赤著的肩膀和胳膊看,南山見他沒有反應,便獨自跳進了水裡。

「你真不……」

話沒說完,湖邊已經沒人了。

南山眼底閃過一絲困惑,剛要喊他兩聲,突然有什麼東西將她頂了起來。

她大叫一聲,看清是一顆巨大的蛇頭後不由得發笑。

非途戲弄人成功,發出得意的嘶嘶聲,一轉身又化回人形。

人形和蛇形的區別太大,他一變回人,南山就懸空了,撲通一聲掉進水裡。

「呸呸……」

她吐著水浮出水面,雙手下意識亂抓,抓到非途的衣領後立刻纏上去。

非途沒有脫外衣,寬大的袖子漂在水面上,乍一看像是將南山裹起來了。

南山擦了一把臉上的水,睜開眼睛時,猝不及防對上了他的視線。

他的瞳孔很黑,看人時直勾勾的,能清楚地倒映出她的臉。

也只能倒映出她的臉,他的眼睛裡,好像根本容不下其他人。

南山看得心頭一顫,正要說什麼時,非途突然覺察到身體湧現一股熱意,他眉頭倏然皺了起來。

「怎麼了?」南山問。

非途不說話,放開她沉入了湖底。

南山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一頭扎進湖裡後,就看到他已經游得只剩下一點背影了。

這座湖連通畫牢山地下水脈,表面看起來只有三五畝田地那麼大,實際上不知道有多深。

眼看著他已經走遠,南山不敢托大去追,萬一在地下迷路,那真是要活活困死在裡面。

南山游上岸,用靈力祛除了身上的水汽,扭頭到床邊坐下等著。

等啊等,等得夜都深了,仍然沒見他回來。

南山心裡擔心,又不知該做些什麼,只好繼續等。

最後她連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只知道第二天早上驚醒時,非途正趴在床邊盯著自己看。

一睜開眼就看到有個男人趴床頭這件事,的確讓人心驚。

南山舔了一下發乾的唇,開口時聲音還透著剛睡醒的啞意:「你幹什麼?」

非途欲言又止,搖了搖頭。

多新鮮,一條蛇,竟然也有心事了。

南山覺得很好玩,又追問了他幾句,見他一直不肯說,也就只好由他去了。

日子又正常地過了兩三天,天氣愈發熱了,山林里的熱氣更是出不去,蒸騰出一堆水汽。

南山連續兩晚都沒睡好後,突然想到一個辦法,就是讓非途變回蛇身,自己挨著他睡。

不得不說這一招很有用,第一天這麼做的晚上,她就睡了很好的一覺。

她睡得好,非途卻睡不著了,上半條身體盤在床上,下半條垂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吵醒了她。

難熬的一夜過去,天光即亮時,他總算睡了過去。

南山卻要醒了,輕哼著翻個身,摸到堅硬冰涼的鱗片後,又貼得更緊了些。

她穿的少,小腿和胳膊都露在外頭,毫無阻礙地汲取非途蛇身上的涼意。

非途倏然睜開眼睛,一個翻騰把她甩在了床上。

南山人還沒清醒,身體已經順勢翻個跟頭單膝落地,一臉警惕地醞起靈力:「何人來犯!」

沒人來犯,反而是某條蛇倉皇地衝進了山林。

「……怎麼回事?」南山嘀咕一句,又倒在床上睡回籠覺,可惜沒有非途這個冰涼涼的傢伙在,她這個回籠覺睡得一點也不好。

非途這次跑掉,直接消失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早上才回來。

南山熱得一夜沒睡好,看到他從山林里走出來,沒好氣地問一句:「你幹什麼去了?」

「修煉。」非途眼神閃爍,就差把撒謊二字寫在臉上了。

南山眯了眯眼睛,還沒等再問,他就拿出了一顆紅果子。

南山哪還捨得逼他。

見她不再追問,非途默默鬆了口氣,隨即陷入沉思。

已經第二次了,之前兩次都在夜裡,那他今日白天現身,看看是否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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