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個月了。」阿塵回答。
三個月?
南山愣了愣,一雙熟悉的眼睛突然浮現在她的腦海里。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好像不小心忘了什麼東西,連帶著其他記憶也變得遲鈍,以至於醒了這麼久才想起靈曄。
靈曄……靈曄!
南山下意識想坐起來,可除了頭哪裡也動不了,只好急切地問:「可、可有人去畫牢山尋過我?」
「我沒再去畫牢山,不知道有沒有人尋您。」阿塵看到她急切的神色,一時間有些慌亂。
南山:「靈曄呢?靈曄有沒有事?」
「靈曄是誰?」阿塵面露困惑。
南山對上他的視線,突然冷靜下來。
「這三個月……三界可曾發生什麼大事?」她換了種問法。
阿塵有些為難:「我、我一向是不出門的,外面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
南山絕望地閉了閉眼睛。
「夫人別急,我這就出門打聽,將這三個月來發生的所有大事都打聽來。」阿塵說罷,轉身就走。
南山無法動彈,也只好讓他去打聽了。
阿塵出去了一下午,直到天黑才回來。
他心思細,走的時候提前點亮了屋裡的磷石,即便天黑了,屋裡仍是亮堂的。
外頭下了雨,他進來時一身潮氣,一看到南山便主動道:「這三個月里,最大的事還是大能隕落,其他的……冥界的護法前段時間圍困了畫牢山算不算?」
「護法?止參?」南山立刻問。
「好像是叫這個名字……」阿塵唔了一聲,漂亮的眉眼在磷石的照耀下,愈發活色生香,「他率鬼兵圍困畫牢山半月有餘,從山裡救出不少百姓,之後便帶鬼兵離開了。」
「他走的時候,可帶了什麼人?」南山又問。
阿塵搖了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
「畫牢山呢?可有損傷?」南山蹙眉。
阿塵面露不解:「山能有什麼損傷?」
似乎沒什麼有用的訊息,但南山卻放下心來。
止參肯定是找到靈曄了,而且是活著的靈曄。
以他們的情誼,若是沒有找到,絕不會半個月就撤兵。
若找到的是靈曄的屍體,止參肯定要將畫牢山夷為平地。
所以他找到了靈曄,還是活著的靈曄。
懸了許久的心總算落回腹中,卻還是有點不踏實。
靈曄受了那麼重的傷,又被精怪追殺,如今的活著是哪種活法?是身體健全修為全盛的活、還是苟延殘喘奄奄一息地活?
還是要親眼見到,才能放下心來。
可她如今這副模樣,連起身都做不到,又如何去看他?
南山
眉頭越皺越緊,思緒正發散時,阿塵小心翼翼開口:「夫人,您可是有什麼心事?」
南山頓頓地看向他。
「您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儘管說,我雖是……」阿塵抿了抿唇,「雖是低賤的魅魔,上不得什麼台面,但只要是您的吩咐,我就是赴湯蹈火也要完成。」
南山感激地笑笑,視線落在他潮濕的衣襟上:「怎麼不用清潔咒?」
阿塵愣了愣,臉頰突然紅透了:「我、我不會那種高級術法……」
南山:「……」
「但但我會洗衣做飯,還會釀酒縫補……我會照顧好您的。」阿塵掰著手指細數自己的優點。
南山被他認真的樣子逗笑,阿塵又開始害羞了。
「在身體恢復之前,我可能要麻煩你一些時日了,」南山看著他漂亮的眼睛,斟酌道,「有些事,我得提前跟你說清楚。」
「什麼?」
「我與溪淵,早就分開了。」南山鄭重道,「我如今也不是什麼侯夫人。」
阿塵愣住。
「你若還願意照顧我,那等我身體好些,我會給予重酬,若你不願再照顧我,還望你看在過於的一面之緣上,將我送回家去,我一樣會給重謝。」
「我不是因為候……」解釋到一半,又覺得沒必要,阿塵默默低下頭,悄悄握住了被衣袖遮擋的手腕。
南山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只是思緒又開始發散。
方才她還想著,讓阿塵替自己去一趟冥界,看看靈曄怎麼樣了,但現在卻打消了念頭……他連清潔咒都不會用,如何能去冥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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