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畢業那一天,肖晏修早早結束了在國外的課業,買了張最近的機票,趕往機場。
誰知老天爺和他玩笑,飛機晚點。
alpha不肯放棄,不願意錯過有關小思言人生中的每一個重要時刻,當即決定轉機。
長達十六個小時的飛行時間,待到達目的地時,畢業典禮早已結束。
肖晏修緊趕慢趕,終於追到身著藍白色短袖校服,露出一截細白小臂,手裡拿著獎狀證書,和一束向日葵捧花的小思言。
如霜似雪,月光一樣清冷的他,從校門裡出來,慢步至公交車站台,立在樹下。
星星點點的斑駁日光,透過繁茂的枝葉,灑在小思言的周身,畫面唯美到連路過的風,都對他多了幾分偏愛。
公交車剛好到達,小思言刷卡上車。
肖晏修完全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錯了,腦子一熱,就跟了上去。
幸好那天,自己連夜奔波,黑衣黑褲黑鞋,連帽的衝鋒衣,都沒來得及換,頭頂的鴨舌帽檐壓得低低,幾乎能藏住大半張臉。
倉促上車的alpha,聽見車門在自己身後落鎖的聲音,隨即汽車發動。
男人想起付錢的事,可摸遍了全身,沒找到一張紙幣,也沒有國內的公交卡。
已行駛半程的司機,帶著奇怪的目光開始打量這個杵在門口的年輕人,肖晏修焦急起來。
正當他不知所措時,忽從鼻尖撫過一陣清香,帶著淺淡的薄荷沐浴露氣息,細白如柔夷的指,拿著一張塞在可愛叮噹貓卡套里的公交卡,在感應器處「滴」了聲。
alpha呆愣住。
男人緊張到手指尖都跟著發抖。
他已經記不清,到底有多長時間,沒有再和自己的小糯米糰子,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過。
回頭看到小思言,處變不驚地坐回後排靠窗的位置,肖晏修的心臟猛烈跳動。
男人看到整間車廂里,除了他們兩位乘客外,再也沒有其他人,於是大著膽子,勇敢地走到對方身邊落座。
他手掌心裡滿是細汗,緊握成拳,不敢明目張胆的去看,所以只能用餘光,掃見一截雪白的脖頸。
就和現在一樣……
陸思言等待著肖晏修的回答,卻只看到自己的alpha,眸色沉沉地撈起他的手指尖,珍惜著湊到唇邊,輕輕一吻。
「放心去做,我不插手你的私人工作。」
「但……有困難,有麻煩,一定要說,哪怕不接受我的任何幫助,也至少要讓我有陪伴的權利。」
而不是像之前那樣,還得親眼目送他離去,才敢從黑暗裡走出來。
omega得到自己最在意的人的支持和認可,高興地在alpha腿間蹦躂兩下,誰知臀瓣意外撞到男人那處,又立馬安靜下來。
他尷尬地縮起腦袋,像只闖了禍的兔子。
肖晏修沒忍住笑起來。
又動手掐了掐陸思言水靈靈的臉。
omega腮幫子鼓鼓地:「差點忘了,還有件事,等你哪天有空,能不能把知宴叫到家裡來。」
肖晏修莫名其妙地:「叫他幹嘛?」
陸思言有些不好意思:「昨天我沒控制好情緒,沖他發脾氣了,感覺有點抱歉,所以想請他到家裡來吃頓飯,給他賠罪。」
alpha笑了聲:「你倆還挺有默契。」
陸思言一時沒反應過來,這話什麼意思,肖晏修就把手邊的抽屜拉開,柜子里放著一隻白色細絨的方形首飾盒。
omega問:「這是什麼?」
肖晏修把盒子遞給他:「知宴托我帶給你的,說是那天早上冒昧了,惹你不高興,這是特意準備的禮物,給你賠禮道歉。」
陸思言心情忐忑地打開盒子,發現內里竟放著一條8mm大小,光澤度極高,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珍珠項鍊。
omega忙把盒子推回去:「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肖晏修取出項鍊,放到omega潔白細嫩的頸間,看他非常適合成色溫潤的珍珠。
男人輕聲道:「收著吧,這東西對那小子來說,不算是什麼貴重的,拿來送我老婆,我還嫌便宜呢。」
陸思言接過禮物,又因為那聲「老婆」,臉側不自覺泛起紅意。
肖晏修告訴他:「明天晚上抽個空,我有朋友舉辦生日宴會,在海邊的城堡別墅。」
「聽說每年,都會有很多新鮮好玩的遊戲項目,特別有意思。」
「之前沒什麼興致,從來沒去過。」
「但這次想帶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