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伴隨著年歲增長, 越接近青年期,自己對那方面的需|求,也呈持續性、遞增式地被無限放大。
市面上針對alpha的普通藥物, 已經完全達不到鎮壓的效果。
所以只能使用最強效的雙倍抑制劑來緩解。
其中伴隨而來的副作用有頭暈、焦慮、心悸, 血壓波動, 以及流淌在身體裡,密密麻麻的疼痛,都讓肖晏修早已習慣。
可以做到面無表情的接受。
他漂亮冷峻的眉眼微往上揚,視線隔著煙霧,落在自己腕間血紅色的針孔處,竟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陸思言第一次的FQ期。
也是由他陪伴度過……
在兩年前, 自己學業最緊張繁重的期末階段,通過被安排在國內,照看小糯米糰子的人脈口中,得知了剛剛分化成omega的對方,因為信息素異常紊亂,而頻繁進出醫院的事。
於是不顧同學朋友悉心準備的生日宴會,當即購買最近飛回國內的返程航班,待到達時正是夜裡20點。
肖晏修不管不顧地朝他狂奔而去。
結果意外在路邊藥店,發現omega的身影。
身著淺藍色純棉睡衣的陸思言,瘦弱單薄著,上身裹了條潔白的羊絨披肩,雙頰泛起淺淺粉意,鼻尖也有細汗。
他白皙細長的手指尖,從藥店工作人員的手中接過袋子和零錢。
虛弱著,搖搖晃晃推門而出。
在抬眼的瞬間,流動著水光和霧氣的眸色里,閃過一絲倉促,又與不遠處站立著,渾身漆黑的alpha,短暫對視半秒後。
便立即收回眼來。
散發著甜膩清新的柑橘果香,像小貓爪子一樣,輕輕拍了下自己的鼻尖,砸出幾分酸楚苦澀。
裹住嬌小身軀的柔軟羊絨,與身著純黑色挺拔衝鋒衣的alpha,擦肩而過。
肖晏修的呼吸和心跳都靜止下來。
他的世界全都變得灰暗,唯獨陸思言一個人鮮活著,跑遠了,又好奇地回頭瞧那奇奇怪怪的男人一眼。
肖晏修衝進藥店裡:「請問剛剛進來的omega買了什麼藥?」
beta藥劑師奇怪地瞧他一眼。
在alpha準確說出陸思言的姓名,並自稱是其親屬、兄長之後,對方才告知。
「信息素不穩定,拿了些維|穩的藥劑回家去吃,我猜應該是FQ期快到了,也叮囑過他這幾天要記得留在家裡休息。」
掛在門口的風鈴,「叮鈴」重響了聲。
肖晏修剛從藥店跑出來,又立即折返,從架子上拿了瓶噴霧狀的omega抑制劑,拍了張面額最大的紙幣在櫃檯處。
隨即龍捲風般地消失在對方的視野範圍之內。
只留下beta藥劑師舉著錢大喊:「先生,還沒給您找零。」
初春夜裡隱約帶著寒意。
街頭人潮湧動、車水馬龍、熱鬧非凡。
肖晏修手裡緊握著抑制劑瓶身,在熙攘的街道里,跑出了百米沖|刺的速度。
他雖然沒碰過別的omega,可也能分辨出,這哪裡是快到FQ期,分明是……分明是已經到了。
男人咬牙,要找到陸思言,必須要儘快找到陸思言,否則深更半夜裡,一個發著情的omega有多危險,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瀰漫在空氣里的佛手柑信息素,深深淺淺,完全擾亂了alpha尋找的步伐。
與此同時,四周同樣能聞到FQ氣息的其他alpha,也完全遵循著雄|性|生|物的本|能,鼻尖用|力|抽|動|著。
肖晏修積攢了二十年的教養在這一刻轟然崩塌。
男人眉心猛跳,帶著焦急的怒意,幾乎是從齒間擠出那句:「媽的。」
「陸思言,陸思言!」
他闖進陰濕的小巷子裡,順著完全廢棄的連排店鋪,趕到下行的水泥樓梯間,推開兩個率先找過來的alpha。
因為氣不過,他們竟然敢對陸思言,對自己視若珍寶的小糯米糰子,碰一下都怕掐疼了他的omega,動了這麼骯髒的心思。
還是在他第一次FQ期的時候。
所以憤怒地回頭,往對方臉上一人猛砸了兩拳。
「還不快滾?」
下了死手的力道,奔襲洶湧,如狂風暴雨般攪動著的S級信息素,尖刀般狠狠扎在血肉之間,攻擊壓迫到讓人站不起身的程度。
是真實確切地動了殺心。
兩個低級的alpha,承受不住高階的信息素攻擊,被打的鼻青臉腫,俯身而下的高大身影,讓他們喉間不自覺溢出恐懼的嗚咽。
連滾帶爬地逃走。
肖晏修手背骨節擦破了皮,染上血跡。
男人緊盯著那兩個噁心的傢伙落荒而逃後,這才迅速轉身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