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更過分的,是兩個人還在床上親熱時,那個alpha就極盡羞辱的掐著自己的下巴,視線上下反覆的輕佻打量著。
「眉眼間的風情確實差了點。」
「但可惜,陸家另一個已經是肖晏修的了。」
「我也只能在你身上湊合湊合。」
狗男人出言不遜,陸時原卻也忍下來沒發作,想他姜成澤算個什麼東西,自己跟他不也是勉強?還談什麼真心?
他們兩個人什麼鍋配什麼蓋,誰也別嫌棄誰,還真當自己是什麼香餑餑呢?
要是可以,他當然也想去釣肖晏修、沈知晏這種級別的太子爺,可正是因為對自己各方面的能力都有清晰的認知,陸時原才沒做那些不切實際的夢。
姜成澤不過也只是自己的退而求其次的選擇罷了,他究竟憑什麼,又哪來的自信要這樣侮辱、傷害自己?
毫不避諱的在他面前,和其他omega卿卿我我,讓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玩意兒,都敢挑釁到他的臉上來。
真當他陸時原是好欺負的。
縱是自己千瘡百孔,自損一千也要傷敵八百,誰都別想全身而退。
可實際肖晏修想和他們算的並不是這筆帳。
「姜成澤被你下套之後,立刻就去醫院查過血,他體內有兩項指標異常的高,而這份證據,也足以證明你的手腳不乾淨。」
陸時原咬牙拍著桌子:「那你讓他報警好了,我問心無愧,這件事情鬧的越大越好。」
反正他們陸家也成了這個樣子,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只要將姜家不嫌丟臉,那就繼續折騰,自己有的是時間陪他們。
上熱搜上頭條,做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成為二代圈子裡的笑話。
姜成澤怎麼渣怎麼壞,自己一樁樁一件件,一字不落的全都要給他抖落出來。
陸時原兩眼通紅地和男人對峙。
直到肖晏修從律師手中接過另一份資料,再用力拍到那對母子面前。
「姜成澤當然不會報警了,但是我會報。」
可alpha出於什麼理由要做這件事情呢?
在場眾人不由自主的都愣了下。
幫姜成澤出頭?
他們兩個人之間顯然還沒到這種交情。
何況就算要報警,也得師出有名吧,總不能兩片唇瓣上下一碰就要做這些無緣無故,又吃力不討好的事。
陸時原大腦瘋狂思索,自己究竟還做過什麼留下把柄的事,結果不經意瞥見那份白底黑字的文件資料里,赫然寫著。
「患者陸思言。」
「抑制劑過敏,FQ期紊亂。」
「數次危及生命。」
如此久遠的病歷,怎麼會……
那些惡的記憶奔騰洶湧的倒灌而來,陸時原身體猛地脫力,重新跌坐回藤椅坐墊里。
他頓時驚出滿身冷汗。
不,不,事情已經過了這麼久了。
說不定是作假的信息,故意來詐自己開口的。
陸思言離開陸家這麼久,血液里殘留的藥性早就揮發乾淨了,即便身體受到損傷,沒那麼快恢復正常,可也絕對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不能承認,絕對不能承認。
穩住,他一定要穩住。
肖晏修幾乎用盡了全部的教養,才拉住自己沒把那幾頁紙扇到面前的omega的臉上。
「這是我太太從小到大,所有的入院病歷及體檢報告,真就那麼湊巧,所有的指標異常都是從回了你們陸家開始。」
從第一次FQ就那麼兵荒馬亂。
混亂的周期,無法使用藥物緩解的過敏體質,每一次都咬牙硬抗的欲,頻繁進出醫院成了習慣,讓未經人事的omega以為這一切都本該如此。
omega父親不敢置信地站起身來:「那怎麼可能,言言每次FQ期嚴重,都是我和他爸爸都親自送他去醫院的,醫生從沒和我說過……」
肖晏修陰沉沉的調子,幾乎是咬著後槽牙在說:「問你們最引以為傲的好兒子啊。」
如果不是他膽大包天的瞞著。
讓所有人都以為陸思言只是身體不好。
沒有alpha的信息素安撫,又不能使用抑制劑舒緩,才會造成那樣一次比一次更加嚴重情況。
omega父親抓著他的手:「時原……」
沒有半點責怪的語氣,反而期盼著他快些否認:「你不會這麼做的,你不會害言言的對不對。」